第二日,神荼伸了一个懒腰,然后挑出原主最新的一套衣服换上。
她打量了一下原主的身体,如此瘦弱,以后得好好休息才是。
她轻轻地推开门,走到了柴房,看着刚刚睡下的梅清许,她拎起门边的门栓,便朝着他砸了过去。
“哎呦!谁打我!”
“哪里来的浪荡子,竟然敢偷偷睡在我家,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神荼手中的门栓仿佛像长了眼睛一般,不管梅清许往哪边滚动闪躲,她都能准确无误地打在他的身上。
满头稻草的梅清许立刻喊道:“慧娘,是我啊!我是清许,不是什么浪荡子,你打错人了!”
神荼停下了手,直接“哦”了一声,转身便将厨房柜子里的烧鸡拿了出来,端走了。
每逢月初,梅清许便会回家,想着他在通州的日子,过得必然不容易。所以原主昨日就买了一只烧鸡,想要给自己的相公解解馋。
神荼却不愿意,将好好的食物喂给一个白眼狼。
梅清许立刻起了身,却发现刚刚挨打的地方,隐隐作痛。
可是看着冷漠的慧娘,他只得忍着疼痛,“哎呦!哎呦!”,两只手还得忙着将头发上挂着的稻草全部摘下。
“慧娘,你今日打扮,怎么与往常有些不同?你的这件衣服,不是只有过年才会穿吗?如今不过是寻常日子,我觉得你这件衣服,有些许张扬了。”
神荼嫌弃地望着他,“你如今的样子,我倒觉得很不错,和你很搭。”
梅清许一听,有些自负地想道:“我如今衣着不整,头发凌乱,慧娘竟还如此言语,着实是爱我入骨啊!”
“你说得有理,想来你是知道我要回来,所以才如此打扮,对吧?”
神荼一听,连个眼神都没有甩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