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江乔久违地做了梦。

她身处在一条小巷，从小巷望去，街道人声嘈杂。

一道小小的身影从她身边走过，江乔认出来，这是小时候的裴衍。

裴衍身上破破烂烂，路过她的时候，江乔还能闻到他身上的酸臭味。

“裴衍。”

江乔忍不住叫住他，尽管她可能被当成一个怪人，可是这是梦，梦里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裴衍听到自己的名字，下意识回头，他还是第一次在这里见到这么漂亮的女人。

她一定很有钱，这是裴衍的第一个想法。

裴衍并不怀疑这个姐姐知道他的名字，因为这里的人都知道他的名字，不过大家都叫他小杂种，除了爷爷，还是第一次有人叫他这个名字。

他把怀里的破碗高高举起，没说话露出怯生生的笑。

江乔的心一下子就化了，她赶紧摸摸自己的口袋，然后掏遍全身，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一块钱硬币。

她把硬币放进破碗里，“你拿好，请你吃个肉包子，姐姐出门就带了这么多。”

裴衍也没嫌弃，就是感觉自己第一次看错人，“谢谢，肉包子一块五。”

江乔恨啊，她怎么这么穷？不知道空间能不能用，要不试试？

“孩子，你吃饱没？”

【叮咚，你姥姥的空间已打开，时效二十分钟。】

江乔顿时欣喜若狂，她记得空间里有几沓钞票来着，在某个角落放着。

下一秒江乔当着裴衍的面，从裤子口袋里掏出几沓红色钞票，然后全部放到他的破碗里。

裴衍惊得瞪大眼，这个人是不是脑子坏了？

他把钱往衣服里一塞撒腿就跑。

江乔：……他怎么这样啊？

巷子深处，一个老人把一整袋易拉罐往角落里塞。

裴衍跑回来，时不时看向身后，那个女人没追上来。

老头问他：“小衍，跑那么快干什么？”

裴衍拿起地上的水喝了几口，把怀里的几沓钞票递给老人。

老人并没有因为这些钱感到开心，反倒是皱着眉头，“钱哪来的？”

“一个女人给的。”

老人不信，在这个贫民窟，怎么会有人把这么多钱随随便便给人。

“小衍，虽然你没上过学，但我也一直教导你，咱们是过的穷，可要不偷不抢。”

裴衍低头，“没偷没抢，真的是一个奇怪的女人给的。”

“那你刚才跑回来那么快干什么？后面又没人追你。”

裴衍说不出话，他也不信会有人给他这么多钱。

老人叹了口气：“小衍，带我去找给你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