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乔说了这样一个善意的理由,江霁就算生气也不能发泄出来,他总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指责江乔。
“既然如此,那也情有可原,你快回到自己的席位吧!”
江乔嗓音清徐,不紧不慢地说:“是,谢父皇体谅。”
自从江乔进来,容绥的眼睛就没从她身上离开过。
这是安槐国长公主?他们长得好像。
是他吗?
身旁的容正玄注意到他这位皇兄的眼神,嗤笑道:“皇兄看上这位长公主了?听闻安槐国长公主残暴嗜血,名声一片狼藉,与皇兄确实相配。”
容绥听到声音立马收回思绪,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你不要忘了我们来是干什么的!”
容正玄眯了眯眼,把面前的酒一饮而尽,安槐国越来越强势了,他们这次来,说是联谊,其实也是来探探虚实。
但他还是想膈应一下容绥,“皇兄忘了,我可没忘,你不就是来和亲的吗?等你和安槐国的公主成婚,不就榜上了棵大树。”
他就是要把容绥的自尊心一点一点在地上摩擦,让他知道自己的无用。
可是他并不知道这些话对容绥来说,简直不痛不痒,在满春楼他虽是头牌,可是在别人眼中,也就是个清高的小馆儿,他什么话没听过。
“二皇弟这般想,是嫉妒吗?”
“啪—”
容正玄重重的撂下酒杯。
这声音不大,却在宴会上格外突兀,视线越来越多,汇集在容正玄身上。
江霁高坐于首位,看向宁远国的那边,“是安槐国的酒不合二皇子的口味吗?”
容正玄知道自己该低调,都怪容绥那个废物,他站起身微微躬手,“并非,只是我不胜酒力罢了!”
江霁点头,“那便好。”
说完看向容绥,探子来报,宁远国太子是近日才寻回的,他应该才是宁远国皇帝属意的皇位继承人,不然也不会大费周章寻回,依旧是太子。
既然这次来会联姻,不知会看上哪位公主,他只有四个女儿,三公主江采音不行,她的母亲只是一介低贱的宫女,身份不够,相信宁远国也不会选这样一个人做一国之母。
永宁也不行,她还小,怎能孤身一人远嫁他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