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乔，很高兴遇见你。

闻瑾说出这句话时，忽然有什么模糊的片段在江乔脑海浮现。

这句话，好像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人跟她说过。

“我也是。”

……

江乔假期两天都在疗养院陪闻瑾，甚至还请了两天假。

终于到了手术这天。

托尔夫医生是个中年外国男人，江乔跟他交谈过，知道他手术准备的很充分，不过还是有可能会留下后遗症。

今天天气不错，阳光洒在窗边的桌子上，晒的多肉有些萎靡。

江乔把多肉移到阴凉的地方。

闻瑾要做开颅手术，前两天剃了头发，给那张凉薄果决的脸无端增加几分野性。

像是察觉到江乔的视线，他偏了偏头，“你在想什么？”

江乔笑着摸了摸他的头，有些扎手，“在想等你手术后，我们去哪玩？我想带你去F国看看外公外婆。”

闻瑾答应她，“好。”

这时温言敲门进来，“……要进手术室了。”

江乔忽然抱住闻瑾，听不出有什么异样的情绪，“别忘了我说的话，你答应我的。”

闻瑾环住她的腰，轻吻她的耳朵，“嗯。”

在进手术室之前，闻瑾给了江乔一个牛皮纸信封，上面画了一个爱心，像是……情书。

江乔慢慢把信封打开，拿出里面的纸张。

纸张上面是歪歪扭扭的字，没有规律，不过依旧好看，应该是闻瑾眼睛看不清的时候写的。

信上说：

江乔，不知道我能在你生命中留下什么，所以我想留下一封亲笔信。

或许我手术不会成功，从此这个世上不会再有闻瑾这个人，不知道……你会记得我多久。

闻暖说过，遇到自己的爱人要全身心付出，可她的结果并不如人意，我觉得她说的不对，直到遇到你……或许闻暖是对的，只是她没遇到对的人。

我知道我对你付出的并不多，可是到底要怎么爱一个人？写下这封信的时候，我还是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