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不对劲,怎么个不对劲?”
蓝灵灵慢慢分析:“首先,就是大家都会想到的,秦宁瞒着伤势,不肯找大夫一事。”
“我们可以认为,他不想让文茵有心理负担,所以才瞒着不说,但是按照百里老头的说法,他的伤不轻啊……”
“像秦宁这种鬼门关走过一遭的人,怎么会这么不在乎自己的身体,伤成这样,都不去看一看。”
“所以我认为,这件事本身就很不对劲,有可能是其中有着什么隐情。”
陆明瑜赞同地点点头:“你说的有道理,那么其次呢?”
蓝灵灵继续分析:“其次,秦宁已经伤了几天了,但是大家都没有察觉,照理来说内伤便是想掩饰,也掩饰不住,怎么会让他在众目睽睽之下,瞒到现在呢?”
陆明瑜眉头轻轻蹙起:“你的意思是……”
蓝灵灵斩钉截铁:“我瞧着,秦宁像是中了一种蛊。这种蛊使得他对疼痛并不敏/感,中了这种蛊的人,要是受了内伤,哪怕是掏空身体底子,透支所有生命力,也让人感觉不到,难以察觉,除非号脉才能诊断。”
陆明瑜摸摸下巴:“不排除这种可能性,只是目前谁还会跑去给秦大哥下蛊,这似乎没有根据。”
蓝灵灵也没有指出嫌疑人。
会下蛊的人可多了,尤其是那九畹,谁知是不是九畹做了什么?
但是蓝灵灵没有说,她也不希望是自己的偏见,使得九畹被冤枉。
于是她表示:“所以我才坚持与你一同来看看啊,让我见了秦宁,我就能验证自己的猜想是否正确。”
陆明瑜道:“还是你心细,既然你有这个怀疑,我们最好还是验证一下,为了秦大哥的身体着想,也为了大家着想。”
“若真确有其事,必须揪出那个人,否则任由那个人潜伏在身边,难保不会出现第二个帝释天或者命师。”
蓝灵灵听闻这两人的名字,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提到他们俩,我就觉得害怕。”
陆明瑜叹了口气:“不瞒你说,我也怕了。与帝释天之间的争斗,以及与命师的对抗,让我精疲力尽。”
蓝灵灵宽慰她:“是我不好,惹得你烦恼了。往好处想,像命师以及帝释天这样的人,百年难得一遇,哪里能那么容易遇到?”
陆明瑜笑道:“你说得对,我们不必杞人忧天。不过命师一脉,自元休死后,便断了传承,如今只有司马表哥一个半吊子。”
“说起来都觉得奇怪,这传承千百年的门派,怎么说没落就没落了呢?我在想,会不会有类似命师的门派存在,替代了命师一脉。”
陆明瑜的神色,很快就变得严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