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阿哥上楼先打招呼,楼上的几位也起来一起打招呼见礼。
十二问:“各位在这里聊什么呢?”他看了桌上的茶,茶水都喝得快没颜色了,来的时间可不短了。
扎拉丰阿就回答:“也没什么,这不三月了吗?想着找大伙打听打听京城有什么稀罕物没有,弄来在太后大寿的时候献上去。”
雅尔江阿赶紧点头:“是啊,这可怠慢不得。”
然后一群人真的谈论起来了,毕竟在座的大部分人都有这个需要。
十二阿哥在一边听着,时不时地插话。这时候简王府的人急匆匆地上楼,看到雅尔江阿赶紧说:“王爷,奴才可算找到您了,刚才皇上派人来宣您进园子。福晋派人找您都没找到,然后一股脑儿把家里的人都派出来了,您赶紧进园子吧,这都半天了。”
雅尔江阿赶紧站起来跟大伙说:“我赶紧走!去得晚了又是罪过!”他心里想着:就老四那人的脾气,说不定这会正骂本王不堪驱驰呢。
说完赶紧回去,先回家换衣服再进园子。
他都走了,大家看着今日没机会吃瓜了,也纷纷起来告辞。
扎拉丰阿也扯了个理由回去,被十二阿哥一把拉着:“姐夫,你日子过得逍遥啊,好久没去当差了啊!”
扎拉丰阿心想我这身份就不能太上进,就说:“您恕罪,明儿,明儿一定去。今儿该回去了,家里没人照看小孙女,她额娘去探望二公主,她阿玛当差去了,看看现在这日头也该睡醒了,您不知道,她睡醒看不到长辈容易哭。”
说完把袖子从他手里扯出来就跑,一溜烟下楼跟随从说:“赶紧走。”
十二在二楼看着刚才那群人如鸟兽散,一句多余的话没说。
雅尔江阿一溜烟进园子,正遇上吃午饭,雍正让他进来,指了指旁边:“坐吧,一起吃点。”
苏培盛给雅尔江阿盛了一碗面条,双手递给他一双筷子。
雅尔江阿看了看,桌子上一碟子凉拌海带丝,一碟子凉拌豆芽,一碟子扒的白胖的蒜瓣。
这么素,怎么吃啊!
两只狗狗跑进来围着雍正汪汪叫着,太监把他们的饭盆送来,里面有煮熟的肉块拌杂粮。雅尔江阿心想狗比人吃的都好。
雍正没说话,他也不说,埋头吃了一口面条,这面条很寡淡。在御前也没他挑三拣四的时候,他默默地吃完了面条,看到雍正把碟子底的凉菜倒进面碗里面搅了搅,连汤带水一起喝了下去。
两人一起长大,这也不是第一次见了,如今再看,雅尔江阿都纳闷:这都做皇帝了,你对自己好一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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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也没见他对自己有多好,除了重修了圆明园外,甚至比以前更忙更累了,这真是干活有瘾!
在他满肚子诽谤的时候,雍正问他:“早先汗阿玛他老人家还在的时候,金爷的安排,你知道吗?”
“奴才知道。”他当然知道,因为他阿玛并不是突然去世,躺在病床上了很长一段时间,在这一段时间里把家里面的事儿里里外外的都给他交代了一遍。像是这么大的事情,自然是会非常慎重地向他交代。而且他曾经也很多次为海棠打过掩护,别说知道,甚至还参与其中。
雍正点头:“既然你知道,朕就不必再多费唾沫了。妹妹想去一趟广州,以金爷的身份去。”
“太危险了!”雅尔江阿忍不住说:“您不知道这里面的水有多深,外面的人不管知不知道他的身份,只要觉得她不可信就会直接动手,天高皇帝远,咱们就想帮也是有心无力。”
“你说的朕也想过,今天上午朕反复思量,想着这事儿能不能往后拖,思来想去就是拖不了。”
这件事总要有人去干,别的时候不敢说,自从进关以来,现在是朝廷对各地掌握最牢固的一段时间。可能将来朝廷对地方的控制愈发紧密,也有可能将来朝廷对地方的控制不如今天。所以事情应该早点解决,趁着如今朝廷对广州等沿海地方控制得当的时候毕其功于一役,也好过拖下去变成大脓包。
他说:“这件事儿朕和妹妹做了,子孙就不必再忧虑了。”
他都这么说了,雅尔江阿自然是一口答应。
他问:“奴才该怎么配合妹妹?”
“你家最近有什么事儿吗?需要派人去江南一趟。就是没有你也要折腾出点事来,朕需要的是一个由头。”
“有,有一件不算大的事儿,奴才有个女儿嫁到京中,该给她准备嫁妆了。”
雍正点头:“嗯,派人给孩子采买嫁妆,是个好借口,你现在就让人放出消息,特别是你
们和广州那边有来往的人家,早早地向他们放出风声。”()
“诶。”他想问钱怎么办?他没打算给闺女准备那么好的嫁妆,现在这么大张旗鼓必然要买回来一些东西当做嫁妆,这中间的花费……他眼巴巴地看着雍正,雍正压根儿都没说钱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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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把事儿交代完了,雍正说:“朕忙着呢,你跪安吧。”
得了,才想起来这人抠门!
雅尔江阿走了之后,雍正把朱尔哈岱叫了过来。
朱尔哈岱年纪不小了,作为一个侍卫,他到现在的年岁也该卸任了。
雍正说:“圣祖在的时候对你就很放心,你也忠心耿耿,如今你也到了这个年岁,再干一件事朕就准许你卸任,回去养老去吧。”
朱尔哈岱立即叩谢天恩,作为一个暗地里的情报头子,集收集情报和暗杀逮捕审讯于一身,这样的人就是明朝的锦衣卫。锦衣卫是什么名声又是什么下场都能看到,他常常担忧自己没了下场从而连累到家族。
如今听到这样的话,又是惶恐又是期盼。
“奴才愿意为主子爷肝脑涂地。”
“这一次说不定还真的需要你肝脑涂地,这差事对你而言倒不是什么难事,唯独需要你们保护好一个人。你近前来,朕吩咐于你。”
朱尔哈岱走上前听雍正吩咐,慢慢地他的心就放了下来。既然亲王也去,那这就不是卸磨杀驴的一出大戏。同样也是一场宁肯自己肝脑涂地也要保着亲王回到京城的大差事。
他连连点头,就说:“您放心,奴才晓得轻重,只是其中如何布置?”
雍正说:“朕远在京城,能给你安排什么布置什么?你带着人去一趟山东听吩咐吧。”
朱尔哈岱应声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