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6 又遇险

他赶紧回去,准备从军中挑一个可靠且医术好的大夫来的。

在一边等着的本地名医看到五大三粗的军医跟着进去,忍不住摇头,聚在一起小声嘀咕:“看来是不信任我等了”。

也有人说:“将心比心,也能理解,毕竟刚刚有人行刺。此时如惊弓之鸟,自然是要找可靠的人。”

大部分大夫都点头,谁不知道军中大夫的手太黑,这些人哪会什么精妙的医术,干的也就是治疗跌打刀伤。他们治的人都是那些开膛破肚九死一生的厮杀汉,送到他们跟前,能不能活下去看的是命,不是看医术的。

想到这里,不少人都打了一个寒战。

找这种人或许没找错人,八成、也许、可能、备不住真的是重伤到血肉模糊的地步了,治疗这种伤一般人还真比不上军医。

因此这些大夫们都纷纷闭上嘴,若是贵人受了惊吓,几l副安神药喝下去倒也罢了,若是血肉模糊救不回来,这个时候上去那就是背黑锅的啊!

好多人纷纷在心里打起退堂鼓。

屋子里军医看到这伤,也不敢说好治,就说:“奴才见过,也治过,这伤不严重,就是要好好照顾,人说伤筋动骨一百天,这三四个月要处处精心才行。”

看军医不紧张,弘晖才是真正地放下心来。

治疗过程是钻心疼,海棠疼的出了一身汗,直到手臂被两块板子固定了才松口气。

侍女把她脸上的汗擦了,海棠说:“辛苦你们了,先安排人让这位大夫住下,本王累了,想睡一会儿L。这里的事儿L交给勤王处置。”

扬吉赶紧起来告辞,被门口朱尔哈岱拦着,为了避免露馅,朱尔哈岱连连嘱咐扬吉,告诉他务必坐镇军中。

水军一定要表现得紧张,这样外界才会相信这是真出事儿L了。

扬吉回去把所有战舰撒到了海面上,对民港戒严,对整个小镇虎视眈眈。

为了把这一次情况报给雍正知道,弘晖没写信,口述信件后让心腹背下来星夜赶往京城。

同时弘晖让人预备火车,特意腾出一节车厢,对外称要送海棠回去。

弘晖隔着屏风和海棠说:“事

情变化得太快,本来您还可以在山东从容待上几l日。看来您先您要先往南边去了。侄儿L留下来收尾,您放心,收尾按着计划来。”

海棠说:“这件事也要安排好,千万不可露出破绽。”

“您放心,侄儿L这就出去布置。”

弘晖的心腹星夜进京,蓬头垢面来见雍正。雍正一看这仪态就知道大事不妙。

弘晖的心腹跪倒就哭:“主子爷,出事儿L了,勇王主子被人埋伏,有两块大石砸中了座驾,勇王主子受重伤了。”

雍正此时只觉得天旋地转,苏培盛一看,赶紧上去掐着雍正的人中叫太医。

雍正的人中被苏培盛掐出一道指印,立即跟左右侍奉的人说:“都出去。”

英儿L想了想,站到了门外守着。

看到屋子里没人了,这心腹赶紧擦了眼泪,说道:“主子爷,奴才惊了圣驾,奴才万死。勇王主子没事儿L,就是断了左小臂,奴才来的时候已经接好,也用了膳,能安稳的睡下。勤王主子派奴才来给您背一封信。”

雍正拿手帕擦了擦自己汗,喝了一口茶,深呼吸几l次后虚弱地说:“你且背来。”

外面太医已经到了,没得到召唤不敢进去,看到太医院的太医来了一大半,等候召见的群臣都忍不住交头接耳。

过了好久苏培盛打开门,弘晖的心腹离开。苏培盛召太医进去给雍正把脉。

雍正跟英儿L说:“你去太后跟前跟太后说朕陪她吃午饭,再让人请你六舅舅十三舅舅十四舅舅进来,也请你额娘来,对了,让人把你九姨妈一家接来。”

他又跟苏培盛说:“去畅春园,派人在鸢飞鱼跃亭摆席,中间用屏风隔开,男女分开坐。”

苏培盛应了一声,英儿L行礼后出去了。

没一会外面传言说大阿哥的人回来后皇上招了太医。

这消息让人浮想联翩,几l位皇子不敢不放在心上,纷纷来圆明园请安。

雍正出发的时候看到几l个儿L子一起来了,弘昐年纪最大,问:“外面说您招了太医,皇阿玛圣体可安泰?”

雍正用手帕擦着眼泪:“朕安,你姑妈不安,你们大哥送信回来,说你姑妈遇刺了。”

几l位皇子互相对视,看雍正这是往畅春园去,弘历就说:“您这是要去告诉祖母吗?只怕祖母年纪大了听到这消息受不了,不如缓缓地说了。”

雍正叹气:“别说你祖母了,就是朕也有些受不了。然而这话还不能不说,瞒着老人家,可她若是从别的地方听说后胡思乱想反而不美。朕让你叔叔们进来一起缓缓地说了,你们先回去,朕先去说,回头你们再去请安。”

几l位皇子应了一声,看着车驾离开了弘昐和弘昀对视一眼,弘昀扯了一把弘时,三人先走。

弘昼看人走了,摸着肚子说:“有点饿,去找额娘要些吃的。”

弘历眨眼间就剩下自己了,看到远处弘时和二哥三哥走了,弘昼撒丫子跑远了,嘿了一声,他还真融不进弘时他们兄弟里面。

弘昀就和弘时说:“你待会就守在畅春园门口,皇阿玛一出来你就上去说愿意和弘阳带太医去看望姑妈,姑妈若是伤得轻了倒还好说,若是伤得重了你还能把人接回来。这怎么说也是一件功劳,还能在皇阿玛跟前留个好印象。”

弘时说:“这么想的又不止咱们,别人也会这么想。”

他嘴里的“别人”指的就是弘历。

弘昐说:“这你就想错了,咱们家跑腿干苦活的向来是你,皇阿玛第一个想到的也是你。”

二哥说得有道理,弘时点头:“也不求有什么功劳,好歹让我从京城这是非窝出去,隆科多一日不判,我的日子就一直没起色。就这么决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