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上站着的坐着的宗室老少爷们瞬间沸腾了,还要缴税!
看到整个场面乱了起来,雍正的脸都黑了:“都嚷嚷什么?朕都让内务府交税了,你们有什么脸不交?”
这下大家还真都没话可说了,要是他讲大道理大家还能耍赖装听不懂,但是内务府都交了,各个王府难道不交?
这么一想,各个王府的当家人都气得捶胸!
凭什么要交税?凭什么吗?
那都是辛辛苦苦赚来的钱,为什么要交税?
这些大家的争夺重点在免税上,你来我往吵得非常热闹。
雍正别看年纪大了,但是当年硬刚宗室的本事没落下,压根不需要别人帮忙,他和雅尔江阿为首的各个王爷吵得不可开交。
乌雅氏听得都头疼,但是还不能打断这些人,她自然是支持儿子的,长久处在深宫,又不知道该怎么帮忙,也不知道贸然打断合不合适,就这么坐着,偶尔看看其他孩子,希望得到点提示,但是大家都积极面对这场争论,因此场面极其火爆,就没人给她个眼神。
从下午一直吵到了晚上,一天没吃饭了,一群人也吵不动了,约定过完年再说。
实际上是想要偃旗息鼓回家再商量。
于是一群人拜别了太后,各个筋疲力尽地回去了。
雍正却是神清气爽,站起来活动了筋骨,对老额娘和弟弟妹妹们说:“这些人休想逃税!”
老六阿哥叹口气,跟雍正说:“要不然各自往后退一步,一万两银子以下不交税,一万两以上分段收税,您看如何?”
雍正也想过,他就说:“这事儿朕再琢磨琢磨。”不是他不信任弟弟不告诉他自己到底打算,而是觉得没必要。
这是在谈判僵持不下的时候自己退一步的台阶,但是目前来看,这些亲戚都是一群草包,在他跟前不值得让人退一步,只要强硬到底就行了。
雍正的心情很好,打算拉着弟弟妹妹们陪着老额娘吃顿饭,但是乌雅氏这会脑袋都是晕的,看到大儿子神清气爽,觉得这简直就是一只斗鸡,生来好斗!这要是斗不赢才是邪门呢。
晚上吃饭的时候乌雅氏给海棠夹菜,问她:“这事儿你怎么看啊?”
海棠正端着杯子喝水,笑着说:“您怎么问这个?您这问题太大了,您让我怎么回答?”
乌雅氏问:“你说这些王府能赚钱吗?”
海棠点头:“能啊!要是手握资源和本钱再赚不到钱才是一群脓包呢,我不担心他们赚不到钱,我担心他们守不住钱。”
老六阿哥问:“这是怎么说?”
海棠说:“这钱就是水,拿天下的江河湖泊举例子,黄河扬子江从西边源源不断地流入大海,途经各处,有的水流进了千家万户,有的水流进的各大湖泊,可是当年波撼岳阳城的云梦泽都小了那么多,水去哪儿了?换成钱,国库和咱们各个王府都是湖泊,但是有的湖泊就容易被人偷水,换句话说,被
人骗钱。毕竟来钱快就三个途径,贸易、诈骗、掠夺。
做贸易辛苦,想掠夺必然是有实力有势力,省力来钱快风险小的就是诈骗了,总有那么几个胆大包天的人来哄他们,哄走一笔钱只要能跑掉就是赚的,哪怕是没哄走一笔钱,去王府里面骗吃骗喝也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