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王送这么大一个把柄给我,我若再不敲打两句,那这个贵妃我不做也罢!”
王子服噎住。
“父亲昨儿不也一样跟他斗口来着?”王熙凤笑着打趣他,“只许您州官放火,不许我百姓点灯不成?”
“娘娘代表着陛下,既然娘娘觉得并无不妥,那就算是微臣多虑了。”王子服没忍住,也阴阳了一句。
王熙凤笑眯眯地看着他,靠过去,小声道:“得了吧我的正人君子好爹爹!
“你装聋作哑,任由北王调换了离甄氏院子最近的侍卫,这几天晚上还都回了家,给他们让出私会的空子……”
王子服袖子一抖,惊惧交加:“你如何知道?还是,皇上已经知道了?”
“我如何知道您就别管了。不过您放心,除了我,没人知道。”王熙凤笑眯眯。
王子服根本就不相信她这句话,一把抓住她的手,声音压低:“快跟爹爹说实话!
“此事万一泄露出去,我儿,你性命不保!”
王熙凤轻轻松松地把手从他的掌中抽出来,含笑:“爹爹放心,我最惜命了。”
顿一顿,不等王子服再开口,抢先轻声道,“我上回问了郡夫人,她说,甄太妃年轻时,青梅竹马有许多……
“那爹爹知道,她寡居家中时,曾经与谁议亲么?”
王子服的目光再度一变:“此事早已湮灭多年,你从何得知的?”
自是鸟儿们从京城勋贵家中的只言片语推断出来的……
王熙凤笑一笑:“也是风闻。”
鸟儿们听来的,怎么不算风闻呢?
王子服犹豫片刻,左右看看,低声道:“那时,甄氏新寡,贾赦才鳏……”
贾赦?!
回想了一下前世自己那猥琐无耻的公公的模样,王熙凤忍不住皱着眉用手帕掩了掩鼻子:
“那太妃进宫真是个聪明选择。”
太上虽然年迈,却比贾赦强了一万倍。
“那位年轻时,也是个意气风发的人物,风流张扬,不知道是多少小娘子的梦中人。”
王子服没忍住,替贾赦辩驳了一句:“倒是甄氏入宫后,他胡乱娶了个继妻,渐渐开始往奢靡下流走……”
“哎哟哟,这倒是被夺妻之后,深情颓废,才有了今日之獐头鼠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