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熙凤瞬间明了,立即感谢他的提醒:
“可别可别!太上这个岁数这个身体,这等事可不能拿来伤老人家的心!
“我也不过是瞎说几句!
“我才多大,读过几本史书,经过多少风雨,这其中如何权衡如何取舍,那都是有大学问的!我才十七,能知道个什么?!
“还要多谢戴爷爷提我,我以后都不敢乱说话了!”
戴权呵呵地笑起来,伸了食指,隔着桌子点一点她:
“这么会说话!那倒不怕你信口开河了!你自己也必能圆回来的!”
两人对视一笑,此事揭过。
“刚才太上已命将肃王暂时关押,待事情始末审理清楚再行处置。
“安善殿那边,太后娘娘凌晨醒了一回。这等事哪敢惊动她,宫人们糊弄着伺候吃了饭、又喝了药,便又睡下了。
“刚才我来时,还没听说醒过来,似是又在昏睡。
“太上不悦,已经将安善殿内外仆从都拿下了,只挑了两三个太后熟悉的搁在身边伺候。另外从含风殿拨了几个过去。”
戴权一一告诉王熙凤。
王熙凤留心听着,并不插话。
“听说夜半时分去安善殿后门被杀的宫女,乃是你这里的宫女?”戴权终于提到了一件正经事。
王熙凤哦了一声,惊讶地问:“啊?我的人?安儿春暖都在啊!”
戴权笑了起来,意味深长:“哦哦,我说错了,不是你的人,而是翠波亭的人。
“一个刚被太上赐了名字的宫女。”
“啊?她昨儿夜里就差指着我的鼻子骂街了,我不耐烦,就让把她捆了丢在厢房,想着今儿一早给您送去呢!”
王熙凤泰然自若回头问,“岳姑姑,林得意呢?”
岳韶低头向前迈了一步:“还没来得及禀报贵妃,林得意昨夜不知如何脱困,跑了。
“奴婢晨起发现,查问了所有宫人,有一个宫女被证实夜里从房间消失了一炷香的工夫。
“人已经拿下。”
王熙凤哦了一声,看向戴权:“既然贼已经有了,内相一会儿带走便是。”
戴权看看岳韶,再看看她,笑容绽开,连连点头:“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