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啊,您高升了啊,你看,北平商会的会长,了不得了,咱这位置变了,咱哥俩这关系也得接茬处啊。”
“那当然了。”
“现在有件事,我得求您啦,粮价,蹭蹭的往上涨,控制不住了,你看,能不能从咱们商会的角度给稳当稳当。”
“物价?”
“对啊!”
“物价是北平商会决定的.....”
嚯,林启明现在才知道为什么不把魏蔷放在军政要处,而是下大气力扶持到北平商会会长的这个地方,何着这年头商会还兼着物价局的职能。
也不知道后边发改委知道商会这么牛B有没有意见。
魏蔷没等郑朝阳接话,又故作为难的说到:“老哥虽然是会长,但是也不能擅自做主啊!”
林启明收起了嬉皮笑脸,但是还是收敛着怒意说道:“但是现在的问题是,老百姓真吃不上饭。”
“但这是买卖啊,买卖就有买卖的规矩。”
“是,新政府也有新政府的规矩,现在领导把这个压力给了我了,你说我不找您,我找谁去?”
“贤弟啊,你老哥我虽然是会长,可是凡事,都要和大家商量着来,你说是不是?”
魏蔷语气中充满了无奈,脸色也是尽显落寞,好像自己在商会里就是个摆设,没有丝毫权利可言。
这位“孤寡老人”主打的就是一个推三阻四,就是干不了。
但是郑朝阳可是知道魏蔷的手段,知道他这些年是怎么一步一步爬上来的。
所以郑朝阳的眼神逐渐锋利起来,话语间的气压也带满了压迫感:“那要是商量完,他们要是不同意,该怎么办?”
魏蔷也是直视林启明的眼睛,叹了口气:“那我就没办法了,商人最看重的就是利。”
知道为什么打压资本家了吗?知道二战那位落榜的美术生为什么那么深的人心了吧!
自己非得榨干最后一点利益,不打你打谁?
二人对视良久,目光中绝对能迸溅出火花,然后郑朝阳换了个姿势,一只胳膊压在椅子的扶手上,继续表演。
他打赌魏蔷不敢和他翻脸,只能互相虚以委蛇。
“我听明白了,是老哥哥有老哥哥的不容易,我郑朝阳看来也是在老哥哥这就彻底没脸啦。”最后几个字还搞得抑扬顿挫,富有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