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凉如水,小酒馆后院,林启明抱着哭个不停的徐慧真心里忍不住感叹,在坚强的人也有脆弱的一面呀。
拍了拍她的背,林启明轻声说道:“我不是说有事不要直接扛,去警察局找我的吗?我帮你解决。”
发泄了一下委屈的徐慧真也收拾了兴趣,语气中依旧带着伤心的解释道:“我不是怕你耽误你的工作么?”
“好了,好了,给我说说怎么回事,好好的贺老板怎么就没了,上次见面还不是好好的。”
此话一出,徐慧真忍不住又抽噎了起来,随后林启明在她断断续续的解释中了解了事情发展的经过。
那天贺强从警察局里放出来,就马不停蹄的赶回来小酒馆,当时徐慧真刚刚收拾好东西,正在准备出门去给贺老头买只老母鸡炖一下。
刚好贺强推门而进,徐慧真也没给他好脸色,直接说道:“你照顾一下爷爷,我去菜市场买只鸡回来给爷爷补补身体。”
心里有自己的小算盘的贺强自然不会拒绝,笑着说道:“那你去吧,我去陪陪爷爷,和他说说话,对了鸡不要在王二麻子哪里买,他哪里的鸡都是发瘟死的,人吃了说不定也得遭殃,你去刘大彪哪里买。”
徐慧真听了贺强的话,也没怀疑,自己每次路过他的摊位,他都说些不着四六的荤话,不去也行,不过刘大彪在西城啊,这一趟可不远啊。
“那你照顾好爷爷,不要打扰他休息,他醒了你在和他说话。”
“行了行了,知道了,你快去吧。”贺强不耐烦的摆摆手说道,徐慧真见状,也就挎起了菜篮子,离开了院子。
贺强看着徐慧真消失的身影,也是立刻关上的大门,朝着贺老头的屋子摸索了进去,踮起脚尖,轻手轻脚的走了屋子。
早上徐慧真重新刚给屋子煤炉添了炭块,屋子暖洋洋的,贺老头躺在床上,也是安详的睡着,见此情形,贺强也是吐出了一口气,紧张的心情放松了些许。
走到墙边的一处柜子旁边,贺强轻轻的把柜子上的瓶瓶罐罐转移到了桌子上,然后用力抱起柜子,这一举动直接带动了胯下的伤势,疼的他倒吸一口凉气,而这点动静也使得躺在床上的贺老头皱起了眉毛,贺强则是强忍着疼痛,屏住了呼吸,房间里再次只剩下贺老头一个人的呼吸声,他缓缓的转了个身,继续睡了起来。
贺强把柜子转移了一个角度,露出和墙壁的一段距离,看着地板砖上不太明显的缝隙,他跪在了地上,拔起来一块地砖,里面赫然是一个破旧的铁盒子,此时他的脸色再也忍不住露出了开心的笑意。
取出盒子,吹掉上面掉落的积土,然后他打开之后,映入眼帘的赫然是五条小小金鱼,几十块大洋,几张金圆券之外,就是几样首饰,金戒指,金耳环,手镯,朱钗等等,这老登还没把奶奶的嫁妆传给徐慧真啊,便宜我了,这下徐慧芝那小娘们还不是手到擒来。
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世界的贺强完美的展示了什么叫得意忘形,以及乐极生悲,拿起盒子站起来的时候,因为蹲的时间太长,腿一软,直接撞到了桌子上,使得上面的瓷瓶直接摔到滚落地上,发出来清脆的响声。
而睡了十来个小时的贺老头也终于睁开了迷糊的老眼,此时的他只觉得浑身酸疼无力,唇瓣干裂,嘴里喃喃道:“水,水,水。”
贺强也不没反应过来,直接端起了桌子上徐慧真倒好的水递到了贺老头的嘴边,咕嘟咕嘟的咽下去之后,贺老头意识终于清醒过来,也认出了面前的孙子,心也算是放进了肚子里。
“阿强,你回来了,以后可不敢再去赌博了,知道了吗?这回你侥幸从警察局出来,下回就不一定有这种好运了,以后就和慧真好好操持小酒馆,也会衣食无忧的。”
“嗯嗯,我知道了,爷爷,你就放心吧。”贺强哪有心情听贺老头的说教,心里只是暗暗懊悔,自己怎么这么不小呢,现在好了,该怎么脱身呢?
贺老头自然听出来孙子语气的敷衍,但是也并未再说什么,和以前的叛逆比现在已经改善好多了,以后自己多看着点,他总会改的,对了得买点水果给林同志送去,他这一弄真是帮了大忙。
爷孙俩都在思索,其中贺老头最先结束,想着从积蓄里拿出点拜托慧真去谢谢林启明的时候,他抬眼望去,只看见一片狼藉的物资,被挪移的柜子,拆开的地砖,以及桌子上被打开的旧铁盒。
他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孙子:“阿强,这,这都是你干的?”
见到事情败露,贺强也不再装下去:“爷爷,我不想在城里呆着了,不安全,警察,还有那些印子钱,被抓住我肯定是死路一条,我想去乡下,我回来就是拿点钱,等会我就走。”
“你,你这不孝孙!”贺老头被气得捂住胸口,伸出干枯的老手死死的抓住贺强的胳膊,“阿强,不行,你这一走,慧真怎么办?”
“爷爷,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
夜凉如水,小酒馆后院,林启明抱着哭个不停的徐慧真心里忍不住感叹,在坚强的人也有脆弱的一面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