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初算了,你且尽走近前来,让老师好好看看,那炎帝距我已久,轩辕登位之时我已头埋黄土。”
“这般物件儿我却是第一次见。”
看着张珂狐疑的目光,蚩尤指着他,挑挑眉:“怎么,还担心我害了你不成?”
“不是,就是”
看着一副祥和样子跟自己招手的张珂,他眉头紧蹙心中略有些疑惑。
明明一切都很正常,但就感觉哪里有点儿不对劲的样子。
还有老师今天的笑容是不是太多了点?
顿了顿,见在这么狭隘的距离下,这位仍没有暴起的意思,张珂便走到了河岸边,挨着自家老师坐下。
而刚坐下便听到耳旁传来一道幽幽的声音,与此同时一双粗糙的手掌拦在了他的肩头:“崽啊,老师看你拿来的那些后世杂书里,那叫东·北的地方有一句俗语叫什么来着”
又过了一会儿,当张珂心气略微放松的时候,便听道:
“对想起来了,小树不修不直溜,人不修理哏赳赳。”
“过来吧你!”
与此同时,那奔涌的黄河逐渐的改变了模样,而其中繁衍的万千鱼类也悄然间消失不见,与之一同消失的还有放在岸边的一根鱼竿。
“年纪小是吧?
眼光浅?
不知好赖?”
“还经不经得起敲打,我这就给你好好敲打敲打,看看成色。”
“虎魄呢?干戚呢?拿出来,光是拳头不过瘾,今日我非得”
“太狡诈了,太狡诈了,您怎么能这么算计我想都别想,打死我也不取出来让自己遭罪这破空间,退出键呢,我花了十万多玉髓你连个强制退出都没安上,什么破烂.咕噜咕噜”
【翌日,帝外行而归,其面红而紫,气大不忿,怒而兴兵以征西戎,一月平西戎,二月征南蛮,拓土两万里为贺武功,四方献礼,恭贺者众】
“老头太奸诈了!”
“他装的像模像样的,还把人骗过去杀,不讲武德!”
“等我五,十年.吾未壮,壮则有变!”
巫山,神女宫。
瑶姬一边儿调制消肿止痛的药膏,一边儿听着身旁的抱怨。
这些师徒父子间的事,她只听,却并不发表意见。
一个聪明人,应当知道有些时候什么都不说,比刻意迎逢要更讨喜。
只是,这次的伤口处理起来着实有些麻烦,那些力量浮于真灵之中,表现在外表,便是她已经倾尽所学,也只能消肿却无法止痛,一切只能交给时间来缓慢治愈。
当然,若是摇人的话,那些善于此道的仙神们想来会有办法,但这事是能公之于众的吗?
心想着,她摇了摇头。
顺手放下手中的药碗,而后状似无意的道了句:“姬发要死了!”
果不其然,只是一句话,张珂便调转了思绪,猛的回过头来看向瑶姬:“姬发不行了?不应该啊.”
在后世的记载上,姬发是灭商登基之后的第二年病倒,而后辗转反复在两年后才彻底病死的。
后世的三年,按九州公时,三百六比一,那家伙应当有千年寿数才对,怎么这么快就要挂了。
虽说因张珂自己的影响,这里的姬发没能像原本历史中去发展,但兜兜转转,他仍是回归到了自己的西周天子位上,而所谓的被张珂分去的三州,在周朝的轨迹中也属于犬戎,西戎,和夷.这些蛮夷之属。
按理来说,张珂虽改变了这片天地的轨迹,但后续的一切也被天地本身强大的修正里给搬回了正轨。
顶多就是中原的人口走了许多但问题也不算太大。
但.
“姬发起兵讨伐朝歌的时候,向诡神借力太多,许下了诸多的代价,这其中最重要便事帝辛之首,他活着的时候断绝祭祀,碍于百战百克的名头,诡神不敢作乱,死之后便兴起了报复心。”
“只是结果么有你在,帝辛自焚而死,此事自无了原由,而漫天诸神也不可能允许诡神们去幽冥中作乱,更何况祂们也没那个胆子。”
“这是一桩,第二也是祭祀之事,但此事也与你有关,想血食百人以上的诡神都被你屠了个七七八八,诡神们畏惧你不敢接祭祀,诸侯们担心百姓跑到西南三州也不敢祭祀,如此姬发便又违背了约定。”
“只这两件,反噬下来便已经拖垮了他,更何况他分封诸侯给的权柄太多,即便是天子运他也只掌得八成,一路亏输之下,自是寿命无多。”
“前两日便已经染上恶疾,药石无救,法术无医.”
随着瑶姬的提醒,张珂的神念跨过了无数山川来到了镐京上空,而除了躺在病榻上脸色红润的不似常人的姬发,在王宫的角落里,还看到了一个落寞,憔悴,形如枯槁却又十分眼熟的身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