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只有王爷和沈珺,这时沈珺倒是没有顾虑,何况,他本就是准备用此事把章韵瑶送走。王爷问起,他便捡了重要的说:“娘亲约了行太仆寺的夫人携幼子与表妹相看,在相看的过程中,表妹和行太仆寺家的儿子双双坠湖。当时具体情况怎么样儿子不清楚,儿子到时,两人已经被救起。”其实具体情况他已经知晓,只是他并不在意,他的目的只是把章韵瑶送走,那些狗咬狗的龌龊细节最好永远掩埋,就当作他这个表哥给这个表妹留下的最后一点面子。
王爷听了 眉头皱得更紧,他虽然不管后院,但章侧妃替侄女相看的事还是有所耳闻。
原本府里姑娘儿子的婚事都是他和王妃做主,想着章家姑娘是章侧妃的侄女,才由得她张罗,这一张罗居然张罗出个意外,还双双落水,要是传出个什么丑闻,可真是丢王府的脸。
他这个侧妃,性子单纯,为人没什么心眼,做事也不怎么行,为免闹出更多风波,王爷决定不在让她沾染这些,他道:“你表妹的年龄也不小了,是应该早日说亲,你娘亲做事不及王妃周全,还是让王妃替你表妹挑一户人家。”
“有母妃出面,那自然是表妹的福气。”沈珺顺应道,忽而语气又一转:“只是表妹是娘亲的心头肉,汉城门户相当年龄相适的人家都相看过了,表妹对此都不甚满意,到时候可要让母妃费心了。”
汉王眉头一挑,一股不怒自威的凛冽气息迸发而出:“她以为是公主挑婿么,汉城高门大族里的公子任她挑选,还不满意?”
沈珺似没发现父王的不悦,甚是随意的说道:“或许是表妹与汉城里的公子无缘吧!”
“与汉城的公子无缘……”汉王若有所思,过了一会又冷笑一声,语气不容置疑:“那就嫁回京城去。”
最后沈珺被罚了半年的月例,本来王爷是准备罚章侧妃和沈珺各三月的月例,但沈珺说自己是儿子,愿意替母承担,见儿子孝顺,王爷同意了,最后直接罚了儿子半年月例。
罚了儿子,汉王也不觉得亏心,立马又给儿子派了差事,说是城外山谷里的兵器锻造场出了意外,铁花溅出引发火灾,烧坏了几处打铁的火炉和铁匠们住的屋子,汉王命儿子收拾收拾即刻赶往锻造场,督促修复火炉和房屋瓦舍。
沈珺领命,心中暗想,看来父王并未因今日之事对他生隙。
徐婉用过午膳又去看望章侧妃,没办法,作为儿媳就是这样,婆婆有疾,儿媳就得侍疾。不过章侧妃只是心下忧虑,徐婉也不用做什么,就只是去问候点个卯就行,另外就是章韵瑶那边,徐婉是没有义务去的,但架不住被章侧妃委以过重任,从朝曦苑出来,徐婉也只有去菱湘苑走一趟。
章韵瑶在府里人缘还是不错,这一受伤,府里几位弟弟妹妹都来看她,弟弟们不好多待,送了礼略坐一会儿就告辞。徐婉也随意捡了些药材送去,到的时候,沈芸正帮着送沈煜几人出门,徐婉和几人相互见礼,等他们走了,徐婉才和沈芸一起进去。
徐婉随意和沈芸寒暄:“芸妹妹今日辛苦了,娘亲带着韵瑶表妹先回来,你又要帮忙收拾她们留在碧水山庄的东西,回来又要照顾韵瑶表妹,一刻不得歇息,这会儿还帮忙招呼弟弟妹妹们。”
沈略微疲惫的叹了一口气,扯了扯嘴角:“都已经习惯了。”
徐婉诧异的抬眸看了沈芸一眼,沈芸这才觉得自己似乎失态了,忙展开笑容:“我的意思是说韵瑶表姐受伤,我这个做妹妹的自然要多费些心。”
徐婉也笑着嗯嗯两声,内心其实已经明白沈芸是在强装笑脸。她嫁进王府这半年其实早已看清,因为章侧妃的偏心,沈芸这个王府侧妃的亲生女儿一直在被章韵瑶这个表小姐欺压。
这种欺压不是明目张胆的欺负压迫,而是章韵瑶通过一些嘴甜的话语或有心机的装柔弱,让沈芸这个懂事的妹妹在各方面都让着她这个表小姐,比如每月的衣裳首饰或是平时的吃食,都是章韵瑶这个姐姐先挑选,剩下的才是沈芸的。又比如在章侧妃面前,章韵瑶会哄人逗乐,就更得章侧妃
书房里只有王爷和沈珺,这时沈珺倒是没有顾虑,何况,他本就是准备用此事把章韵瑶送走。王爷问起,他便捡了重要的说:“娘亲约了行太仆寺的夫人携幼子与表妹相看,在相看的过程中,表妹和行太仆寺家的儿子双双坠湖。当时具体情况怎么样儿子不清楚,儿子到时,两人已经被救起。”其实具体情况他已经知晓,只是他并不在意,他的目的只是把章韵瑶送走,那些狗咬狗的龌龊细节最好永远掩埋,就当作他这个表哥给这个表妹留下的最后一点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