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有议论声传来,“小小年纪不学好,偷人家粮食。”
“偷了好几次了,这次终于让老板抓住了,说是北方来的流民,这还不直接被老板打死呀!。”
徐婉闻言,不由停下脚步望去,从她的角度正好看到被护在身下的小男孩哭喊着的脸颊,伤痕和眼泪交织,瘦得凹陷的双目里满是惊恐和悔恨。
徐婉看着,目露不忍,她眉头微蹙,朝沈珺看去,沈珺拍了拍她的手臂,安抚道:“已经让人去报官了,这里人多嘈杂,咱们先离开。”
徐婉也明白,这种纠纷自有官府主理,他们出面不合适。
就在徐婉停下的这一瞬间,小孩似乎是看到了希望,他挣脱出他父亲的保护,从地上挣扎着爬出来,朝徐婉这边冲过来,嘴里哭喊道:“贵人救命,贵人救命。”
燕儿迅速挡在主子身前,侍卫也快速上前拦住小孩,不让其靠近。小孩只得就地跪下,求救道:“贵人行行好,救我爹爹一命,求求贵人了。”
沈珺扶着徐婉上马车,丝毫不理会小孩。
打人的其中一个伙计这时冲过来揪起小孩一巴掌拍下去,嘴里骂骂咧咧道:“贱骨头找死呢,活该成难民,有手有脚干什么不好,学偷东西,小爷我今日卸了你一双手,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偷窃。”
小孩被打得口吐鲜血,另一边被揍得鼻青脸肿的孩子父亲痛苦的求饶着,“大爷们别打孩子,你们打我,你们打死我吧,孩子不懂事,你们别打孩子。”
无论被打者如何求饶呼救,打人者落拳更凶,一点不见手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