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你们补得太多，对身体不好。”铁牛也不多说，看着熬制的火候。

第一份熬制的差不多少，铁牛将何首乌捣碎，又加了点晾凉的温开水，上到车厢，分别喂给受伤的战士，看着他们一点点地喝下，思考着光是这么可不行，必须弄点食补的。

“好了没，铁医生。”女护士在车下的火堆旁焦急地问道。

“差不多了，我这就下去”铁牛跳下车，用竹竿拨开炭火，将一个芭蕉叶包裹的兔子弄出来，也没有管它烫不烫手，剥开芭蕉叶，外焦里嫩的兔子散发出诱人的香味。

“看着都好吃啊”司机流着口水，不停地滚动的喉咙出卖了他。

“那当然”铁牛用手指在兔子的大腿上按了按，没有滋水流出，“可以吃了。

几个人纷纷对着兔子发起了冲锋，铁牛又拨开其它几只，分给重人，只留下一只，他把兔子的大腿肉撕成细丝，端着上车，一一喂给几名受伤的战士，等战士们都吃完。

铁牛才跳下车，蹲在地上，拿起一只兔子头，用匕首翘下来腮边的两块肉，放进嘴里细细咀嚼，手中的匕首却是没有停顿，撬开头骨，里面静静地躺着一小块乳白色小脑。

“铁医生，这个也能吃吗？”一战士问道。

“这可是大补，口感细腻，好得很。”铁牛笑着放到嘴边一吸，那小块小脑吞进铁牛的嘴里，铁牛闭着眼睛，非常的享受。

“真的有那么好吃吗？”女护士问道，她嘴里还咬着一大块兔子肉，含糊低问。

“我给你弄一个？”铁牛比划着。

“我可不敢吃，看着你吃就好了”女护士赶紧摇头，不停地咀嚼肥嫩的兔肉。

一顿饭在欢声笑语中吃完，大家全部挤在车厢里，望着满天的繁星，铁牛则爬上路边的一棵大树，给大家放哨站岗。

树下的蛐蛐不停地叫着，呼唤同类，轻柔的夜风吹的树叶不停地摆动，彼此摩擦的声音，给这夜色增添了情趣，一直到午夜。。

“有情况”铁牛冲着车上的几个人低喝，然后，手中多了一杆狙击枪，枪口对准了三千多米外的山路上。

“咋了，铁医生”树下的战士端着枪冲着铁牛问道。

铁牛没有说话，用手指着前方的路上，小手翻了两下，竖了三根手指，表示有十三个人，这些手势是从侦察组那里学来的，部队都懂得。

除了伤员，其他几人打开了枪的保险，严阵以待，以车或者路边的岩石做掩体，目光灼灼地望着前方。

当前方的人距离一千米左右的时候，铁牛终于确认那些人穿着草绿色军装，他开始认为是我军战士，但是，他从每个人走路的状态上感觉不对劲，一个个走路松松垮垮，鬼鬼祟祟地，目露凶光。

当那群人距离四百米左右时，“回来了？”铁牛用越南语问。

“回来了”对方下意识地回答，用的也是越南语。

“打”铁牛说完，枪声已经响起，两个人的脑袋被铁牛串了糖葫芦，其他人的枪声也想起，火舌喷吐，前方，措不及防的十几人瞬间有六七条身影倒下，其余的，跳下沟里开枪胡乱还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