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原以为这事也就过了,谁知太常寺又出了纰漏,有人来报说祭祀备的东西有误,玉盘金盏上的纹路规格也出了错。太常寺隶属礼部之下,管祭祀礼乐,虽然是清水衙门但着实清贵,放平日里这也算不得什么滔天大罪,责罚几句再扣上几月俸禄也就过了。
可昨日不大凑巧,事情一气儿撞了上去,陛下当即就震怒,罚了管事的官员板子,二老爷正好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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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二老爷前脚被拖出去打,后脚陛下就想起和献郡王的这门亲,帝王多疑的心思一起,哪里由得人辩驳,索性把他们全家都给轰了回来,好在也留了话,一旬也就回去了。
祝春时喝了碗不腻的鸡汤,又吃了两个豆腐包子就搁了筷,若有所思道:“昨日你回来见到四姑娘了没?”
“四姐?”俞逖点了下头,“见到了,怎么了?”
祝春时挑拣着把和傅云霓说的话告诉他,俞逖摇了摇头,“不大可能,别说献郡王和郡王妃感情不错,他们膝下还有三个孩子,就算是为了孩子,郡王妃也不会出事。而且前脚尚书府没了,后脚郡王妃要是再出事,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的东西,除非是献郡王不想混下去了。”
明晃晃的把柄递出去,献郡王也不是什么举世无双的良才,陛下也不会大张旗鼓的护着他。
“这么说,你最近几日都不去户部了?”祝春时原本就是听个趣儿,见状也不再这上头纠结,转而道:“昨夜都没歇息好,吃了早膳你再去床上歇歇?”
“先不休息,一会儿我们去二房看看,昨天那边乱你又有身孕才没过去,怕不长眼的冲撞了你,今日怎么也该去瞧瞧。”
祝春时听罢,忙喊了绿浓进来梳妆更衣,俞逖昨儿和大老爷他们说了半宿话,今早又起得早,只躺了两个时辰不到,眼下精神也有些不济,见状也就不坐在这里碍事,出门找巧莺要了两碗酽茶喝。
二房院子里喧闹,从昨日到今早,上头的主子们不得安稳,下面的奴仆也没睡个囫囵觉,生怕有事要找耽误了时辰,个个都是强撑着。
老太太杨氏昨日也被惊动了,来院子里坐了半日,最后被大太太二太太几人合力给劝了回去,她年纪上来了,去年又遭病,要是这会儿再熬着熬出了不好,那就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了,是而谁也不敢轻忽。但不想她大清早的起了身,又拉着丫鬟婆子过来,如今正坐在厅堂里,听着韦清敏说话。
二太太看顾伺候了整晚,到天明时分才堪堪睡下。
“大夫说老爷的伤也就是看着可怕,但并未伤到筋骨,敷了伤药,再吃上两副补身子的,也就没大碍了。”韦清敏昨日也被吓着了,到如今面色还有些白,“昨夜不曾醒来,原是从前养尊处优,身子骨一时受不住。”
老太太拄着拐杖,点点头,眼里隐隐有着血丝,“好,没事就好,我瞧瞧他去。”
韦清敏起身欲要搀扶,老太太看了她一眼,叹着气,“你坐着歇吧,你们老爷出了事,太太也分不开身,府里还有的忙。”
“孙媳明白,老太太放心。”韦清敏垂了眸,退后半步,看着芳桂嬷嬷扶着老太太离开,直到瞧不见背影了才收回目光。
祝春时过来时院子里仅有几个丫鬟婆子守着,屋内屋外一片安静,捧着东西进出的丫头也都低着头碎步匆匆,半点声响也无,倒是廊角处那几盆送来的花正热闹着,昂着枝贪恋阳光。
“见过六爷,六奶奶。”云鹦领着人端着饭食点心拐进来,见状福了福身,目光从祝春时小腹上一扫而过,侧头示意其余人先进去,“底下丫头们做事不当心,忙乱中没了规矩,奴婢这就去禀告我们奶奶。”
“不是什么事,三嫂还不曾休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