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虚空中一道炸响。项华等一行僧人听到那熟悉而暴戾的声音顿时面色一片灰白,正是那瘦脸男子原本去明山城的,此时竟然境又而复返了。以项华一行僧人的实力面对薛姓男子三个真仙尚且抵挡不住,此时对方又来了援手,别说是与对方相抗衡了,就连逃离也没有一丝可能。
瘦脸青年人尚在数千里开外,那慑人的乌光的长刀直取项华而来。
项华修炼至今,哪怕心智已经坚毅如铁,此时也只能化为一道长长的叹息,力不如人,眼前的情况下纵有千般智计,也敌不过对方一刀。
不过也便是那乌光长刀斩至时,那长刀上面的灭绝气息与长刀却是一起消失于无形。
项华心头一跳,陡然间感受到一股熟悉至极的气息凭空出现。随其注意力被吸引过去。
“镇妖塔!”项华看到这熟悉之极的镇妖塔,只觉体内一股热血直往上冲。当初灵界哪怕是殚珠佛宗也没有足够的银叶佛桐。偌大的灵界,也只有师傅和他拥有完整的一套镇妖塔。
项华不清楚师傅是从何处得来的,陆小天从没有说过,项华也不会主动去问。可他清楚陆小天已经将摩诃佛门的完整传承已经悉数传给他了,哪怕到了仙界,也依旧是最顶级的传承。可以一直修炼到超越金仙更高的境界,而陆小天在炼制的镇妖塔上也没有丝毫藏私,他修炼镇妖塔功法多年,对于此物是再熟悉不过了,能清晰的感觉到陆小天与他手里的镇妖塔如出一辄,除了炼制的时间长短,双方修为带来的不同之外,几乎毫无差异。
项华也不清楚陆小天是如何办到的,不过对于他而言,知道这些便已经足够了。虽然与陆小天分隔多年,不过从始至终,师傅始终是他最崇敬的人,没有之一。没有谁能将他从当初项国的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修士一路拉扯到灵界。
项华也没见过有谁如同师傅陆小天一般能打两个界面。哪怕面对当初庞然巨物一般的殚珠佛宗,面对当初的元始剑魔始终一路走过来了。
项华也曾想过有朝一日修炼到一定的境界之后,能对师傅有所助益。倒是没想到到了仙界之后,竟然会以这种方式碰到师傅。不过跟以前一样的是师傅的修为仍然深不可测。让他难以望其项背。
那镇妖塔上仙光大作,直接将在场的瘦脸男子,薛姓修士等真仙,在场所有仙器,一行僧人都被摄入那镇妖塔内。速度之快甚至项华都未反应过来。此时虚空中一道投影趁机对着镇妖塔一招,然后便迅速消失在这片空域之中。
而陆小天本尊一直没有离开过其所乘坐的那艘巨舟。
片刻之后,镇妖塔缩小至一粒微尘大小,被陆小天本尊收了回来。
樊仙洲扫了陆小天一眼,以他的眼力自然是能看到陆小天收回了一件仙器。只是陆小天具体作何用途他却是并不知晓,原以为陆小天神识比起他相差不多不多应该还略有不如。谁知道对方在他眼皮子底下动用了一些手段他竟然毫无察觉。
樊仙洲自然是窥视不了陆小天的手段,陆小天利用赵空镜的投影抵达项华等一众僧人的所在地。投影携带着镇妖塔。虽然跨越远距离的投影,或者是上次投影到妖界意外见到骆清风险极大,成功完全是看运气,不过这种近距离的投影几乎没有风险可言,而收拾几个真仙,还有区区一些连阵法都未摆出的仙人,对于此时的陆小天而言自然是不用费多大的力气。
此时镇妖塔返回,被樊仙洲察觉到陆小天也不觉得有什么,总不能看着项华遇险他不管不顾。事实上巨舟项华一行人的区域经过后,便已经超出了樊仙洲神识所能触及的范围。陆小天忌惮的不是被樊仙洲察觉出一丝异常,而是万一运气不好碰到玉玄天庭这边金仙级的存在。
毕竟樊仙洲纵然发现一丝不对,又没亲眼看到陆小天所做的事,更无从揣测到陆小天将如此多人收入镇妖塔,还能将那镇妖塔收归体内。哪怕是空间神通,也未免太诡异了一些吧,便是金仙也未必有此能力。
“师傅。”此时青果结界内,项华一脸激动的看着身前显化出来的陆小天。
“你飞升仙界之后怎么来了玉玄天庭,这运气也是有够差的。”陆小天说道。
“这,弟子也不想,只是飞升之后的地点却不是弟子能选择的。”听到陆小天的话之后,项华不免苦笑道。
“倾城也跟我聚到了一起,不过她现在闭关修炼,不宜打拢。若是暂时没有其他去处,现在便在我这里呆着吧,这里有不少真仙,玄仙级强者,甚至还有天仙,金仙级存在,只要你愿意,足够你修炼到一定的境界了。”陆小天道。
“这,还得劳烦师傅将弟子带出玉玄天庭,去鸿皓,南丹天庭,或者是几大天庭以外的区域都可以。仙界的佛宗竟然凋零到了如此程度,弟子想要为佛宗做一些事。”项华跪伏于地向陆小天拜到。“还望师傅能够成全。”
“罢了,你有此心由得你便是。不过也得过了这一阵风声,我要去一趟东海龙宫,往返一次要花费不短的时间,你现在修为也着实弱了一些,先在我这里呆一段时间,将实力提升到一定的层次之后再说吧。”
陆小天点头,他也算是获得了释行空留下的完整传承才修炼到今日的地步。也是此传承的直接受益者,不过让他削发为僧,陆小天自问是办不到的。既然项华有这个意志,让项华去完成也算不错。替他了却与摩诃佛门的这一段因果。
“多谢师傅成全!”项华再次叩首,一直以来陆小天传他修炼之道,虽然中间指点得并不算多,可每一次都极其关键,而且的陆小天也从未要求他去做一些什么。以前在灵界时,一些老怪收弟子要么是至亲,要么或多或少带着一些目的。
“不用争了,全部都得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