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楚见状,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试图拉开与这个女人的距离。而老田,作为李楚的贴身保镖,他的警觉性如同猎豹一般敏锐,在张母身体刚有动作的瞬间,他便如同盾牌一般,毫不犹豫地挡在了李楚的身前,准备随时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
然而,令老田意想不到的是,谭明辉——这个仅是一所小学校长的普通人,竟然也在同一时刻,毫不犹豫地挡在了李楚的另一侧。老田心中不禁暗自感叹,谭明辉此举无疑是出于对李楚的保护,但这无疑也是在断自己的前途。毕竟,张朝阳的父亲可是鹏城教育局的副局长,这样的举动无疑是在挑战权势的底线。
其实,谭明辉的举止不仅令老田惊愕不已,就连在场的所有人也是满心诧异。最为惊讶的却是张文,作为鹏城教育局副局长的他无论如何也弄不明白,为何谭明辉会如老田一般,毅然决然地站在李楚身前。
此刻,张母的目光掠过眼前的老田与谭明辉,他们如铜墙铁壁般将身后的李楚紧紧护住,她心中顿时了然——老田与李楚是一起来的明显是一伙人。
然而,眼前的谭明辉在这个时候挺身而出,却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深深刺痛了她那颗本就敏感而愤怒的心,因为谭明辉每逢过节的时候都会来自己家里送礼,平时见到自己都是低声下气的,今天居然敢为了李楚公然跟自己作对。
张母不由自主地向谭明辉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谭明辉,你究竟是什么意思?竟敢将这只狐狸精护在身后,莫非你们一早就已经勾搭上了?我告诉你,只要我老公一句话,便能让你在校长的位置上拉下来,让你以后在鹏城教育的教育系统里面,寸步难行!”
谭明辉刚刚决定挺身而出,站在李楚身前时,便知道自己的教育事业已经走到尽头了。但未曾想,张母竟无端指责他与李楚有染,这无疑是赤裸裸的诬陷。
他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毫不畏惧地反驳道:“张夫人,请您切莫在此无中生有,污蔑我与李老师。我之所以站出来,是因为李老师是我恩师的女儿,作为她的师兄,保护她难道有半点不对吗?况且,李老师来学校第一天自我介绍的时候就说过她已经结婚了,但是张朝阳却屡次纠缠李老师,甚至被其丈夫知晓后还出言不逊,语言上侮辱李老师。在我看来,张朝阳今天躺在这里实属活该。”
这番话如同利剑般刺入在场张朝阳一家三口人的心。躺在病床上的张朝阳,听到谭明辉的言辞,试图开口反驳,但脸部因肿胀如猪头般疼痛难忍,泪水不禁顺着眼角滑落。张母见状,连忙上前安抚,示意他切勿激动。
此时,一直保持沉默的张父张文终于开口,他的目光如炬,紧盯着谭明辉:“谭明辉,照你这么说,整件事的错都在我儿子身上了?”
谭明辉毫不退缩,直视张文的眼睛,坚定地说道:“是的,我正是这个意思。”
张文闻言,心中怒火中烧,犹如火山即将爆发,然而,他脸上的表情却如同静谧的湖面,波澜不惊,只是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继续说道:“谭明辉啊,虽然这个李楚是你恩师的女儿,但是你这么光明正大的偏袒她,而且还为了她冤枉朝阳纠缠她跟出口侮辱她。依我看你跟她两人的关系,不只是你恩师的女儿的关系,应该还有不可告人的关系在里面吧。”
张母在一旁听后立刻附和道:“文哥你说得对,这个谭明辉与那狐狸精在学校里面肯定乱搞男女关系,将学校风气搅得乌烟瘴气浑浊不堪。我提议,应该立马将二人逐出校门,并在教育局发布通告,让鹏城教育界的人皆知晓他们的丑事,看他们以后还有没有连留在教育界立足!”
张文的话语如同锋利的刀刃,字字句句切割在谭明辉与李楚身上,让人不寒而栗,张母的提议,更是要将谭明辉跟李楚赶出学校而且还要他们两人身败名裂,这个提议不得不说恶毒至极。
被污蔑的李楚,此刻气得浑身颤抖,拳头紧握,仿佛要将满腔的愤怒凝聚于这无声的举动之中。她心中不禁泛起阵阵苦涩,为何世间竟有这般心肠歹毒之人?而另一位同样遭受误解的当事人谭明辉,在听闻这番诋毁后,内心虽怒火中烧,却以一抹鄙夷的目光回应张文夫妇,那眼神中蕴含的复杂情感,是对虚伪的讽刺,也是对不公世界的无声抗议。
谭明辉的声音,冷若冰霜,一字一句,字字珠玑:“张夫人,您这凭空捏造的本事,我早有耳闻,今日得以亲眼见证,实属有幸。论起男女关系之混乱的本事,您的丈夫张副局长,可谓是祖师爷的级别。在鹏城教育局,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只要长得漂亮,哪怕是一个文盲,只要肯跟你丈夫玩一晚上,第二天就能踏入教师编制的大门。这种事情,想必您比我更为清楚才是。”
张母闻言,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鹰隼,直视张文,而张文则是一阵慌乱,恼羞成怒之下,呵斥之声如狂风暴雨般倾泻而出:“谭明辉,你不要在这里信口雌黄!先是诬陷我儿子,现在又在造谣我,你需对你所言负责!”
谭明辉却不为所动,神情自若,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意:“哦?我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这些年你背后的那些龌龊事,谁人不知?只是碍于你副局长的身份跟你身后的家族势力,没有人敢说而已。至于你儿子之事,我并没有冤枉他。他被打的时候,老校长恰好在场,亲眼目睹了整件事的全部过程。他老人家可以作证,你儿子曾对李老师纠缠不休,更出口侮辱。其他或会害怕你们张家在鹏城的权势,但老校长,你觉得他会惧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