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一串“嘟——嘟——”声在静谧的空气中响起,如同悠远的钟声,唤醒了往昔的记忆。不久,一个沉稳而富有磁性的中年男声穿透了听筒的壁垒:“喂,你好,我是徐毅,请问你是哪位?”
何三钱的语气平和而沉稳的说道:“小徐,我是何三钱。”。
徐毅此刻正坐在办公室内的办公椅上,正沉浸于案头的文件之中。听到何三钱的声音,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做出反应,如同被无形的指挥棒所驱动,瞬间坐直了身子。他的声音中透露出难以掩饰的敬意:“老首长,您好!您今天突然来电,是有什么事情需要吩咐吗?”
何三钱沉吟片刻,眉宇间凝聚着难以言喻的忧虑,终于,他打破了沉默,声音低沉而坚定:“小徐,我今天找你,确有一事相求。我的外孙在鹏城得罪了你们鹏城公安局副局长,导致他昨天晚上在派出所被人用刑殴打成了重伤,现在人在医院里面躺着。”
徐毅闻言,心中一震,他敏锐地察觉到何三钱语气中的愤怒与焦急,连忙回应:“老首长,您放心,我即刻亲自过问这个事情,一定保证他的人身安全无虞。”
徐毅心中暗忖,以为何三钱提及的外孙是张兴强。在他印象中,张兴强身为北平张家独子,行事张扬跋扈,时常惹是生非。因此,徐毅本能地认为这次事件很可能是张兴强主动挑衅所致,被人利用职权报复。对此,他只能承诺保证张兴强的安全,至于其他,他不敢轻易打包票。
然而,徐毅未曾料到的是,何三钱口中的“外孙”,并非张兴强,而是另有其人。这个秘密,何三钱从未对外人提及,连最亲近的旁系家属以及至交好友也都不曾知道。
何三钱轻捋着下巴的几缕银丝,眼神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编织着一个既能避免影响何婷同时又能帮助吴鹏飞的谎言。“小徐啊,这次请你协助的,并非张家那位外孙,而是我刚认下的亲人——吴鹏飞,他是我那位失散多年的女儿的儿子。”
徐毅闻言,心中不禁暗自惊叹,仿佛一口吞下了整个瓜田中最甜的瓜。然而,面对这位德高望重的老人,他只能将这份震惊深埋心底,转而细细回味起与何三钱的过往交集。在他的记忆中,何三钱的生活轨迹清晰而简单,从未听闻过关于失散女儿的任何只言片语。
“我这个外孙不同于张家那个小子,我这一个外孙为人低调而且靠着自己白手兴家在莞城和鹏城那里都开了工厂。我相信在这件事情上面肯定不是我外孙的错,小徐你一定要调查清楚并且还我外孙一个公道,我何三钱的外孙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何三钱的话语,字字铿锵,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鹏城这边的徐毅对着电话连忙应允,同时也勾起徐毅对吴鹏飞的兴趣,他想知道何三钱口中白手兴家靠着自己在莞城跟鹏城开设两家工厂的年轻到底是什么样的。何三钱见状,满意地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小徐,此事就拜托你了。稍后,我的孙女何香会与你联系,她此刻正在鹏城,她会为你细述前因后果。”
随后徐毅跟何三钱两人在电话里面闲聊了几句便挂断了电话。徐毅放下电话,正想着去厕所,电话再次响起。他心中暗道:“这何家的电话,真是比那最灵验的闹钟还要准时。”接起电话,传来的是多年不见的战友——李爱国。
“哈哈,老徐。最近怎么样,有没有想老子啊,我估计你肯定是想的,毕竟你都有快五年没有见过老子人了。”电话里面传来李爱国爽朗的声音。
这时徐毅没有将电话贴在耳边,而是跟耳朵保持距离,没有办法李爱国的声音太大了如果将电话贴在耳边听的话太刺耳了。
“老李,拜托你说话可以不要那么大声吗,你是不是想让老子耳聋。你今天打电话过来找爸爸有什么事情,有屁就赶快放不然爸爸就挂电话了。”徐毅调侃道。
李爱国听后立马语气严肃的说道:“老徐,是这样的我侄女婿在你们鹏城得罪了一位公安局副局长,然后被抓回了派出所然后被人用刑打成了重伤然后现在人躺在医院里面,我想你出手还他一个公道。”
此时徐毅手里拿着电话皱着眉头疑惑的问道:“你那个侄女婿是不是姓吴?”
李爱国听后有些不可思议,立马说道:“老徐,你怎么知道他姓吴的?难道你当年真的跟大院外面那个老乞丐买了他手上那本‘奇门遁甲’?怪不得你这小子步入政坛之后仿佛坐了火箭那样,升职升得那么快原来学会了‘奇门遁甲’,你快帮老子算算我什么时候能够再进一步。”
徐毅听后一脸无语,立马解释道:“老李,你那么弱智到底怎么当上师长的?刚刚何家的何三钱打电话给我,他让我出手帮他外孙而他外孙叫做吴鹏飞,而且你刚刚说的事情跟何老的事情一样,我就猜测是同一个人。”
李爱国听到并没有感到惊讶,因为他早已知道吴鹏飞是何婷的亲生儿子,不过他也没有将何婷与吴鹏飞的关系告诉徐毅。毕竟现在何婷是张家的媳妇而且何三钱也只是告诉徐毅,吴鹏飞是他外孙。
随后李爱国将今天早上李楚告诉他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部告诉了徐毅,徐毅听了之后立马生气怒拍桌面,然后他向李爱国保证道:“岂有此理,老李,这件事情我会亲自调查,如果你所说都是真的话,我一定会还你侄女婿一个公道的。”
李爱国听到徐毅的保证之后,他就挂断了电话。当他再次起身准备上厕所的时候,桌面上的固话响了起来,他无奈的继续坐下来接听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