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了皇后去,太后派人出宫一趟,给宋惜惜传个懿旨,雅君书院要如何办,她做主便行,外人说什么都不必听。
派了人去传懿旨,也派人去跟肃清帝说,让他晚膳过来用膳。
福求安给她沏了杯茶,“您别动气,犯不着,皇后不懂,您便教教她呗。”
“这些年教得少?哪句听进去了?哀家何必跟她再废那口舌?”太后揉揉眉心,“连刁难老荣太妃这样的事情她也能做出来,她是唯恐燕王寻不到由头在外说事啊。”
燕王如今回了燕州,人残了,心自然会更狠,老荣妃如果死得凄惨,正好给他一个煽动燕州百姓的机会和借口,这枕头送得真及时啊。
实在不行,皇后就换人吧。
御书房,肃清帝听得慈安宫的人来传话,说太后让他今晚去用晚膳。
肃清帝头皮都麻了,传膳传膳,他是膳。
无奈之下先叫吴大伴去打听打听,是不是谁惹得太后不高兴了?
吴大伴也是熟门熟路的,去找福求安一问,事情就一清二楚了。
这流程他们二人是走惯了的,每每太后传皇上用膳,皇上都得先问,以做准备。
吴大伴回去把原委说了一番,再总结道:“一个就是为着女学而告状的事,二一个是为着老荣太妃的病,太后不高兴,训斥了皇后几句,怕是训斥了还恼着。”
肃清帝听得他复述对话,气得手都发抖,“朕罚她禁足,她还不知道错?女学和工坊的事她原是没插手管过一日的,如今告状倒是上赶着去,还拿朕做筏子,真是好得很。”
“皇上息怒,娘娘怕也是一时糊涂。”
“一时糊涂?她糊涂多少年了?身为皇后不思团结妯娌,竟还到处挑唆,当真以为朕不知道那些人退学是她搅和的?朕不喜宋惜惜团结那些世家命妇,她便用这样的法子去毁人清白,多缺德!多年夫妻,朕怎么想的她是一点都没猜到啊。”
吴大伴道:“娘娘抚养大皇子和公主,又要管理后宫,杂务缠身,一时不能揣测圣意也情有可原,不若皇上与她挑明了,让她参与女学的事,慢慢架空北冥王妃,皇上担心的问题就解决了。”
“如今说来有什么用?宋惜惜已经开始在民间招收女学生。”肃清帝怒道。
吴大伴垂眸,自是知道北冥王妃已经招收女学生,大部分的贵女也都退学了,他才这样说的。
“皇上息怒。”
肃清帝怎么可能息怒?当即便摆驾长春宫。
皇后在太后那边受了气,回来也是没能想明白,见皇上怒气冲冲到来,她心头一沉,急忙带人接驾。
肃清帝屏退宫人,只留下皇后在殿里,兰简姑姑担忧地看了一眼,才慢慢地关上了殿门。
皇后看他似要吃人的模样,心头慌了慌,不自觉便哽咽了起来,“皇上,是臣妾做错了什么吗?”
肃清帝眸光锐利地盯着她,“这后宫你若管不来,就交给淑妃和德妃来管。”
皇后想着是方才在慈安宫里的事,越发的委屈,语带了哭腔,“皇上,臣妾今日并未顶撞母后。”
肃清帝阴沉着脸,“谁让你断了荣太妃的药?谁让你去母后处说女学的事?”
皇后也正因这两件事情不解,听皇上也这样质问,她脑子里的那团乱麻越发地搅在了一起,“皇上,怎如今还要供着荣太妃?难道好生医治荣太妃,她便能好起来么?燕王就不会拿这事动干戈?还有,臣妾猜测皇上也是不喜欢女学的,臣妾想正好以此说动太后,把雅君女学关了,岂不遂了皇上的意吗?”
打发了皇后去,太后派人出宫一趟,给宋惜惜传个懿旨,雅君书院要如何办,她做主便行,外人说什么都不必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