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明月却露出入魔般的笑容,她缓步走到台边,亲手将血髓虫按在老者胸口。
霜刃般的月光割裂了浓雾,独孤明月指节抵住老者皲裂的胸骨。
她唇边笑意骤然加深,仿佛听见了某种无声的邀约。
血髓虫在她掌心舒展蜷缩的躯体,千百根半透明的触须骤然充血,如同浸饱了朱砂的狼毫笔锋。
虫体甫一接触焦炭状的皮肉,那些触须便翻涌出诡异的韵律。
它们并非盲目穿刺,而是像在跳一支古老的血祭之舞。
尖端优雅地画着螺旋,却在触及碳化表皮的瞬间暴起。
焦痂碎裂的脆响混着粘腻水声,暗红液体顺着触须新钻出的孔洞汩汩上涌。
独孤文杰喉间迸出浑浊的嘶鸣,溃烂的眼睑被剧痛撕开,露出两汪浑浊的琥珀色。
血髓虫已完全没入胸腔,皮肤下凸起蛛网状的猩红脉络,每根血管都在月光下诡异地搏动。
焦黑碎屑簌簌掉落,新生肉芽竟追着触须游走的轨迹疯狂滋长,像千万条蛞蝓在皮下狂欢。
片刻之后,独孤文杰已然失去了痛呼的力气,全身如同一潭死水般沉寂下来......
独孤明月踏过满地冰渣,月光将她的影子拉长成扭曲的妖魔。
“堂姐...堂姐我错了!“独孤琪被捆仙索吊在盘龙柱上,原本俊秀的面容因恐惧扭曲变形。
独孤明月单手微微弯曲,一股无形的力量突然掐住独孤琪脖颈:
“好堂弟,接下来轮到你了!”
另一个盘龙柱上,披头散发的刘氏疯狂扭动,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嘶吼。
“独孤明月,你说好放过阿琪的!”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放过他?”
独孤明月轻笑,“还真是母子情深。“
蓦然间,精铁锁链突然将刘氏吊在独孤琪对面。
“不如我们来玩个游戏。“
独孤明月心念微动,两柄锋锐的尖刀浮在独孤琪和刘氏面前。
“你们谁先剜出对方的心脏,本座就赐他轮回转世的机会,你们之中只有一个人有这个机会。“
听到独孤明月这句话,刘氏和独孤琪都呆住了。
片刻后,刘氏浑浊的眼中突然迸发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