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如此,夏震霆连碎了五颗头颅,将身在场中的金阳儿子,以及另几位金驰直系孙辈给捞了出来。
让他们并排跪着,一不去问金驰,直接斧头开抡!
“不要!”
金驰大吼。
夏震霆高举斧子,回头望他:“不要浪费我的时间。”
金驰瘫了下去,像是瞬间苍老到将朽:“我答应你。”
“好。”夏震霆安静的点点头:“一刻钟,我要所有金氏族人动身。”
“不要带任何辎重,细软也撇下,明日之后,会有人给你们送过去。”
“记得,越配合,对你们金氏越有好处,明白吗?”
金驰绝望点头。
“我负责护送他们上路,你来善后遮掩。”夏震霆走向李一山。
“好……”李一山呆愣愣地点头,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面前这个年轻甲士。
他似乎和自己差不多年纪,不!应该还要年轻个一两岁。
“你从哪学的?”他忍不住开口:“我担心杀人之后,他们愈是反抗不配合。”
“殿下那学的。”夏震霆点了点头:“你是对的,有时候杀人确实会激起他们的反抗之心。”
“那该怎么做?”李一山虚心求教,心里略有惊慌。
今晚若是没有此人在,自己是不是就没法完成任务了?
“那就一直杀。”
夏震霆平静的说着。
李一山心头一颤,再度看了一眼对方,却见他面色平静,目光深邃如渊。
这名跟在六皇子身边的寻常甲士,竟也这般不寻常。
夏震霆没有告诉他,他这一切,是目睹自己兄长战死得来的。
是目睹李氏坞堡被攻破,成千上万人口被收割,李翠萝依旧倔强不屈,却最终还是被周彻用残酷征服学来的。
未久,金氏族人,如被驱赶的牛羊一般,离了家族。
路途上,夏震霆再次找上金驰:“听说你曾为官,还做到过郡守?”
“那又如何?”金驰惨然一笑:“依旧不过牛羊尔。”
夏震霆抬手指了指北边:“等到渡了河,你自己沉了吧,也好留个全尸体面,你看可以吗?”
金驰手一抖,目光中透露出一抹哀求:“不能让老朽安度晚年吗?”
“你是想安度晚年,还是想让金氏继续留存呢?”夏震霆反问道。
老眼之中,泪花闪烁,他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输家总是要付出代价的。”夏震霆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别难过,用不了太久,你站队的主子会来和你团聚的。”
金驰枯坐车上,几乎坍缩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