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刘二离开后,林松突然哈哈大笑。
“看到了吧,这就是你们自命清高的代价,如今父亲你致仕,温仲良被派往岭南儋州为官,就连小溪和孩子们都要带上。”
“岭南那是什么地方?地癖民稀,当地土着至今不服王化,这就是你们得罪顾承宁的代价,仅仅是为了你们那一丝丝所谓的文人风骨。”
林志远的夫人正和林言溪说话,林松的媳妇却来了。
“母亲,小溪,不好了,宫里来了旨意,要调妹夫去儋州做刺史,还让带着你们一家人赴任,这分明就是要整死你们一家。”
“我听说那岭南多瘴气,许多中原人去了,都不适应,生了各种怪病,无法医治。”
林夫人无奈的叹了口气。
“唉,当年我们林家得罪顾承宁,那时候,顾承宁不过是个侯爵,而且严格上说也算不得得罪。”
“可如今顾承宁权倾天下,手握重兵,连太后和皇帝都被他拿捏,早已经不是当年了。”
“不想这时候,我们却又得罪了他,若是真去儋州,只怕这辈子,我们是再也见不到了。”
林松娘子在一旁说道:“小溪,你不是和梁王夫人是闺中密友吗?你去求求他。”
林言溪眉头紧皱,一脸忧虑。
“前两年我见茵儿与那顾言信相处甚好,我也曾问过茵儿,知他中意顾言信,那顾言信也中意与他。”
“你们也知道,我曾经的事,我不想自己女儿也如同我一般,便与锦和姐姐说过这事。”
“不想后来锦和姐姐被抓,这事就放下了,前两日,梁王找了礼部左侍郎前来提亲,不想被夫君拒绝,我知道后,本想跟锦和姐姐道歉,可锦和姐姐却不愿意见我,定然是生气了,如今我又如何找她求情。”
林松的娘子小心的看了一眼婆母,于是鼓起勇气说道。
“不是我大逆不道,说实话,公爹和妹夫确是有些迂腐了,公爹之前身为户部尚书,完全可以上表替夫君和二弟谋个一官半职。”
“可公爹却没有,如今妹夫又得罪了顾家,我们林家以后,怕是要没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