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阿姐,别用这种话污蔑我们姐弟。”温霁这一次瞧着萧言卿的眼神才是真的如淬了毒一般。
萧言卿年幼的时候,大胤还是乱世,他也算跟着他爹见过不少人了,形形色色,自然也有那不一般的乱世枭雄。
可温霁今年才几岁,八岁之前食不果腹,然后在溪源县被一个小小的举人教导,前两年才来了河州府,若放在寻常百姓家,温霁这样就算是山野之间飞出的金凤凰了,便是在京城之中,也称得上绝顶。
可萧言卿怎么也想不出,温霁到底是如何教养成这般模样的,他刚才观察了那据说养大温霁的姑娘,除了长相的确不俗,性子跳脱,一看就没教过规矩,其他的,实在是看不出特别来。
那样的姑娘该是教不出温霁这般的孩子。
“温霁,她是个女子,而我们都是男人,她对你的确是姐弟情深,那你呢?你的心思,当真清白吗?”萧言卿从前可是京城出了名的风流,他爹说这小子油盐不进,可照他看来,他爹还是没有看透温霁的弱点。
萧景阳只当温知渝是温霁的恩人阿姐,温霁敬重她,他平阳侯府的人自然不能背信弃义,可萧言卿看到的,却是大不同。
萧言卿被温霁的眼神那样一看,心悸了一下,如今已然恢复成了胜券在握的模样。
“温霁,不,往后该叫萧霁才是,这离着温府不远,你是同我一起离去,还是,我去和那位温姑娘好好聊聊。”
温霁没有考虑,径直上了萧言卿的马车,舌尖尝到一丝腥气,温霁知道,那是他刚才无意识的咬破了自己的唇瓣,唇瓣上染着一丝鲜血,被飞快的舔去。
萧言卿看了一眼温霁,到底还是个少年郎,再是聪慧,遇到这男女情事上也是慌了手脚。
“你是萧景阳的什么人?”
“我是他第五个儿子,萧言卿,河州府的事情,爹交给我来办,河州府的事不难办,你的事才算难办。”萧言卿看着温霁,手中的折扇轻轻巧巧的打开,宣纸摩擦的声音,在马车厢中尤为清楚。
“十六岁,是该到了情窦初开的年岁了,你相貌也是出挑,倒是遗传了我那姐姐。”
当初骠骑将军府为何能看上他那庶姐,自是因为他那庶姐实在美艳无双。
“你寻我何事,直说吧。”温霁对和萧言卿说话很是抗拒,萧言卿却是高兴,他这是找到了突破口啊。
“老生常谈,不过是改个姓氏的事儿。”
“我拒绝过他了。”温霁看着萧言卿,那表情就显出一句话来,我连你老子的面子都不给,还会给儿子面子吗?
萧言卿却是不怕的,他查了温霁多日,也跟踪了多日,如今总算是落着一个把柄,如今,温霁该比他更着急才是。
“温知渝,这名字倒是特别,也不像是那小小溪源县的姑娘该有的名字。”马车缓缓走着,萧言卿一字一句,说的很慢,却也足以摄去温霁的全部心神。
“我警告过萧景阳,让你们离我阿姐远一些。”
“可你是平阳侯府的人,无论你要不要选择认祖归宗,你这所谓的阿姐都是越不过去的人。”萧言卿的声音严厉了几分,“温霁,你既要科举,就代表你永远不会留在这河州府,你这自欺欺人的说法,又能维持多久?”
这一次,萧景阳只是让他来和温霁接触一下,看看他有没有什么好法子,萧言卿在家中也没出过什么力,这个差事,他自然是满口应承了下来。
“至于我刚才与你说的,你对你阿姐的心思是否清白。”萧言卿的扇子点在温霁的心口“你怕是连自己都认不清了吧。”
萧言卿说完之后,温霁就已经坐在那里开始愣神了,似乎受到了刺激,也或许是明白了什么的。
“她虽比你大了许多,容貌却也看不出什么来,若是你实在
“她是我阿姐,别用这种话污蔑我们姐弟。”温霁这一次瞧着萧言卿的眼神才是真的如淬了毒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