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莫云承的讲述后,薛岁安再次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她瞪大眼睛看着他,心里真是既唏嘘,又心疼,既脸红又愧疚,
唏嘘的自然是难怪她这么多年派人满大景的找她这莫表哥都没有找到,原来是她这莫表哥离了京城没多久就出了大景,然后被困在那北境宽阔无垠沙漠里的一个不知名神秘部落里。
心疼的自然是她这莫表哥虽然三言两语几句话就把他这些年的经历说完了,但是从她这莫表哥又是被抢,又是流落沙漠差点死掉,又是被困在在一个完全陌生地方生下孩子,又是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取得完全陌生的一群人的信任并最终获得自由来看,
他的这种种经历绝不是他说的那般简单,其中的曲折,离奇,艰险光想象都够让人心惊的了,更别提他要去亲身经历这些了。
而脸红愧疚的自然是她这莫表哥这些年在他乡异国可以说是历经了数不清的艰难,而自己刚刚竟然还以他这么多年不回京城为由朝他发了那么大的火,还真是,还真是太不应该了……
想到这里,薛岁安一面神色极其复杂的看了莫云承一眼,一面久久回不过神来,
半响,她才一面又抚了抚莫云承的脸,一面似终于找回了神了似的朝他开口道:
“原来,原来莫表哥你这些年不回来竟然是有这么多不得已的苦衷,那你,那你刚刚怎么不早说呢?”
“说什么呢?”
听了女人的话,莫云承看了她一眼,半响他叹了一口气,然后继续娓娓又道:
“当年是我自己做的离开京城的决定的,所以之后不管发生什么都是我自己自找的和该受的,怨不得任何人,更何况我当年也没想到我做的那个离开京城决定之后会引发后面那么多事情,
我没有想到我会被抢,没有想到我会流落沙漠差点死掉,也没有想过我会怀孕,更没有想到我会困在那个沙漠部落里,一困就是那么久,然后跟你生生错过那么多年,也累的怀岁,怀安见不到母亲那么多年。
既然这一切都是源于我九年前自己做的那个执意离开京城的决定,而我又认为当年的那个决定引发的一切后果都是我该承担承受的,
因而除了对不起怀岁,怀安,累的他们这么多年不得见母亲外,我怨不得任何人,所以既如此,又有什么好说的呢?”
听到莫云承这么说,薛岁安瞬间没了话。
她现在一点儿也想不起当年莫云承悄无声息的离开京城带给她的那噩梦连连的痛苦了,心里脑里只剩下对她这莫表哥这么多年漂泊在外历经这无数艰难惊险的无尽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