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他一面哀哀的看着女人,一面努力了很久终于叫了女人的名字,道:
“薛,薛岁安你,你若是跟我上床后,也发现我实际上是个很无聊很无趣的男人又该怎么办呢?”
无聊?无趣?谁这么说他?
听到男子这话,薛岁安一愣。
她本来想问的,可抬眼看见男子一双温润而美丽的眼睛正流着泪,又想到男子嘴里的刚刚的那个也字,她立马就住了嘴不问了。
能跟男子有过这种事,还能对男子说出这种话的人不是那把男子抢走和亲的丹朱公主,还有谁?
想到这里,薛岁安没有说话,但心里已经被一种强烈的恼恨给占满了。
她曾经以为那丹朱公主死了,而且死的毛都没剩下一根,那那丹朱公主对两位杜公子的伤害自然而然就消失了,但如今看来还是她想的太简单了,
两位杜公子毕竟被那丹朱公主抢走十年之久,这十年里,那丹朱公主对两位杜公子做了什么,她虽然一度不敢去想,
但是从两位杜公子愿意透露给她的话里,她还是可以猜到两位杜公子这些年在北狄受到了怎样的磨难的。
别的不说,单说两位杜公子身上满身的鞭痕,还有乐观开朗的杜七公子嘴里竟然说出遗憾两个字,又或者是现在杜三公子看着看着她,就对她流着泪说的这几句话,
无一不告诉她,这十年里他们在北狄不管是在身体上又或者在心灵上都受到了巨大的侮辱和折磨。
可身体上的伤害容易好,比如两位杜公子身上满满的鞭痕,她这几个月让人找了最好的药膏给他们擦,经过几个月的涂抹,他们身上的鞭痕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可他们心灵受到的伤害,那看不见摸不着的伤害,她又能想什么法子把他们治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