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她不好,当初不该让他离了身边,去泰然老将军那拜师学艺的。
她只看见了他的抱负,想让他成才,却忽略了他的不安与早已结成的戾气。
王鹿长成如今这副性子,她作为其长辈,确实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林知皇抬手轻柔地抚了抚王鹿的发顶:“说出来便好,鹿儿莫哭,一切都还有回旋的余地,一切都会好的........”
“林世叔.....呜呜.......”王鹿将头埋入林知皇的肩上,哭得泣不成声。
林知皇轻轻拍了拍王鹿的肩,目光落到了捆在王鹿身上的粗厚铁链上,轻声道:“你为此事受了应有的惩罚后,这性子......林世叔陪你一起改......”
月落日升,天边的云层被染成了橙红色。
驻军营内包裹的清澈小溪在初光的照耀下泛出银色的粼光。小溪两岸的绿木在初晨的清风中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回响,流水声和风吹树叶的声音在山谷空幽中荡开。
林知皇清晨起来练完武便回了帅帐,开始处理每日的公务。
薄岩基也在这个时候被吴煦送入了随边弘的寝帐,给符骁教导。
符骁见到薄岩基过来,就将薄岩基叫到了书案前,让他做策题。
这策题是薄岩基昨日回帐后,符骁特地为他所制的。
吴煦见符骁对薄岩基如此用心,竟用休息的时间为薄岩基准备试策题,遂满意一笑掀帘离开了。
而得到符骁“爱的试策题”的薄岩基则在心里泪流满面,拿着试策题坐到帐内书案旁准备那张小书案前,便开始迎接来自世叔的“爱的教育”。
符骁忙着教育小辈时,林知皇正在忙着处理公务,公务理到一半,欢颜进来通禀林婉娘在帐外等候,言有要事相禀。
林知皇闻言将笔搁下,让欢颜去通传林婉娘,而后让帐内伺候的人都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