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温南方刚睡醒,随边弘就寻了来。
“你竟然早了十日赶到。”随边弘很是随意,压根就不在意温南方此时还穿着寝衣,掀帘就上了马车。
温南方见是随边弘来,也没急着穿衣,坐起身招手让青牛端了净盆过来伺候他净口净面,压根不理进来的随边弘。
随边弘见温南方如此,慵懒地在西面斜倚坐下,只等温南方用牙粉细致的净完牙后,才又开口道:“聪深许我入内却又不理我,是何故?”
温南方用锦帕擦干手,而后将守在马车内的侍从青牛挥退,方才目色冷幽地看向随边弘:“你说呢?”
随边弘一见温南方这眼神,就知温南方这是知道之前他弄丢主公的事,要来秋后算账了。
随边弘坐直身体,沉下面容问:“主公与你说的?”
“还需主公与我说?”
随边弘气颓:“确实是我没有守好主公。”
“无用。”温南方肃下一双如墨幽目。
错了就是错了。随边弘无话可说,沉默地受下了温南方此话。
“下次再不会如此。”随边弘也不解释,抬眸肃容道:“不,再无下次。”
温南方见随边弘已是自行检讨过,缓缓匀出一口气:“此次是主公洪福齐天,不仅未因此次大劫而遭难,反是因祸得福顺利解了蛊毒,并识得了正统道门传人虞沟生.......”
“但这种好运不是每次都能碰上的。大师兄的骤然身死,便是你我的警钟。”
随边弘与看着他的温南方对上视线,精致的眉眼染煞:“我绝不会允许自己落得与吴煦一般下场,主公亦不会是大师兄。”
温南方颔首,面颊两侧紧绷道:“主公当然不会是大师兄,她的安危,凌驾在一切之上,任何人若有胁,本部堂必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