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忠抬手抓住葛绵苑点过他额头要收回的手,把玩着她的手指兴味道:“此人先用着,是狐狸是狼,一看便知。”
“这么说来,聪善你也觉得他此来别有目的了。”
“嗯。”陈长忠桀骜的眉目间隐约环着一抹道不尽的风流婉转,唇角噙出一分似有若无地笑意。
“人来都来了,直接驳了,那隐在暗处的人见目的未成,依旧会用别的方式达成目的,不若就把人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看他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葛绵苑听陈长忠如此说,便也颔首,又道:“今日漆大将军传回消息,言攻下盛京就在这两日了。”
陈长忠挑唇:“那好,吴踅新接其父之位,本就政权不稳,此次又失盛京,他手下那些掌有重权的臣子,只怕也要开始不老实了。”
葛绵苑面上浮出快意的笑,狠声道:“吴奎跋扈一世,死的那般窝囊,他精心培养的嫡子,我也定要他没了下场,早早下去陪他。”
陈长忠握紧了葛绵苑的手,认真道:“父债子偿,父既已死,那其子必要偿其债!”
盛京旧皇城。
“主公,退吧。”裴菱辰对满面附血的吴踅谏言道。
吴踅沉声道:“退了,盛京就失了!”
车槐急声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您不能再驻留于此!”
吴踅握枪的手青筋毕露:“父刚亡,本王便先失秀木郡,如今还将失他费尽心力将攻下的盛京.......”
“主公,我方如今正是权利交替之时,因上下不稳才会如此,一时的失利并不算什么。退吧!”
“你先退下!”吴踅捂额厉声道。
“主公!”裴菱辰还待再劝。
“退下!”吴踅捂额挡目不看众人,厉声暴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