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从光怪陆离的桃色地狱里.......孤注一掷地爬出来。
孙郡守到底非是一般人,心神乱了一阵,很快就恢复了平时的冷静。
“贺娴露,你乃犯官直系家眷,早就该被处斩之人,为何还能活着?是谁包庇的你?”
贺娴露见这时孙郡守还想将她说成胡言乱语,前来行报复事的罪官家眷,含恨笑道:“你以为我是空口白牙来找你的吗?”
话落,贺娴露朝林知皇方向跪下道:“殿下,当初我爹就是偷盗了一封他与齐冠首的秘密通信,这才被他发现,污蔑至死的!”
“那封信.....他在处斩了我们全家人,发卖了我家奴婢后,刮地搜遍了全府都没有找到,便以为那封信已经被毁.....”
听贺娴露说到这里,孙郡守的面皮已在抖动,他再次转眼,努力想看清被众人簇拥的人,去确认此人是否真乃权王。
符骁察觉到孙郡守的心思,为防穷途末路伤到林知皇,上前一步,挡身于林知皇身前。
林知皇见符骁挡在了她身前,也上前了一步,贴着符骁侧后方而站,就这么站在了四周火把能照亮的光影里。
此时的林知皇已经去了脸上的妆容的,孙郡守一眼就认出了此人真乃权王,瞳孔骤缩。
贺娴露的话,仿佛是在孙郡守的耳边继续:“我爹当日在偷到那封信时,就没将那封密信带出郡守府,而是用油纸包了........”
“就藏在了这书房前的榕树下!”
孙郡守面皮抖动,却是镇定的先向林知皇行了见王礼:“下....下官拜见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林知皇见孙郡守依旧镇定,凤眸微眯,招手让张航依贺娴露所说,去这院中唯一的那棵榕树下去挖信。
在信被挖出来的前一刻,孙郡守都坚信贺娴露是在诈他。
等林知皇手下的人,真在这榕树下挖出一封用油纸所包的信,孙郡守当即磕头便道:“殿下,下官不知这封信为何会在这,此乃犯官家眷对臣的污蔑啊!还请您明察秋毫。”
“你!这信上可是你的字!”贺娴露见孙郡守到这个时候还想倒打一耙,气急败坏道。
林知皇对贺娴露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命花铃将还在狡辩的孙郡守押跪而下,然后招手让张航叫那份信打开呈到她面前。
信到了跟前,林知皇扫一眼便将信上的内容看完了,缓声道:“证据确凿,孙郡守,你还有何话可说?”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孙郡守咬死不认。
林知皇笑了:“怎么, 你这是要以被奸人污蔑的忠臣死去,将本王钉做铲除异己的专权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