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雯清就这样毫无顾忌地哭了好长一段时间,渐渐地,她的哭声逐渐停歇了下来。也许是因为哭得太久,身心俱疲,已然耗尽了所有的力气;又或许是在这悲伤的时刻,她幸运地找到了可以依靠的港湾,从而获得了些许慰藉,让内心的痛苦得以稍稍平复。 比如说,就像一个在狂风暴雨中漂泊已久的小船,终于寻到了一处宁静的港湾得以停靠;又好比是一个在黑暗中摸索前行的人,突然看到了一丝温暖的光亮,从而找到了方向和依靠,阳雯清也是如此,在哭泣之后,慢慢平静。
欧阳雯清抬起头,红肿的双眼看着面前那个给予她依靠的人,嘴唇微微颤抖,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郑云楚轻轻地为她拭去眼角的泪水,眼神中充满了疼惜与温柔。“别哭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声音轻柔得如同春日里的微风。
郑云楚拉着两姐妹坐了下来。
此时,窗外的微风轻轻拂过,带来了丝丝凉爽。斑驳的树影在地上摇曳,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故事。他的目光坚定而温暖,看着欧阳雯清缓缓说道:“雯清,我知道你经历了很多,但是别害怕,以后有我在。”欧阳雯清的姐姐欧阳雯琪也在一旁轻轻握住姐姐的手,给予她无声的支持。
欧阳雯清微微点头,眼中虽然还带着泪花,但多了一丝希望的光芒。
郑云楚让人又送来了一些食物:“先吃点东西,吃完再和我说说发生了什么事情。有我在,不用怕任何人。”
好久没有好好吃饭的欧阳雯清看着这些食物,也开始吃饭。欧阳雯琪看到妹妹终于能好好的吃饭了,也是非常开心。也许从遇到郑云楚的那时候开始,她们俩都在不知不觉间把郑云楚当成了依靠。虽然相识不久,但是缘分这种东西就是这么奇妙。
吃完了饭,欧阳雯清的情绪终于渐渐平复了下来。
随后,她缓缓开口,开始讲述当时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原来,那天宴会结束后,两姐妹回到住处,夜色如水,浓稠的黑暗笼罩着四周,连星星都仿佛被乌云遮住,隐去了光芒。本以为能在疲惫中安然入睡。然而,半夜时分,四周一片寂静,只听得见偶尔的虫鸣声在草丛中低吟,微风轻轻掠过树梢,发出细微的沙沙声。就在这时,突然出现了几个身手敏捷的黑衣人,他们如同鬼魅一般,悄无声息地闯进欧阳雯清的房间。还没等人反应过来,欧阳雯清就被这几个黑衣人粗暴地掳走了。
等到她再次能看清周围时,发现自己已经身处一个陌生而阴暗的房间里。房间里弥漫着一股令人压抑的气息,墙壁斑驳,灯光昏暗如豆,仿佛随时都会熄灭。紧接着,姬无月慢悠悠地走进了房间,她的脸上带着一抹令人不寒而栗的冷笑。此时,房间里的空气仿佛都凝结了,透着刺骨的寒意。姬无月一声令下,便让人按住欧阳雯清,那些人粗壮有力的手紧紧地钳制住她,随后姬无月便不停地抽打她。每一下抽打都带着十足的狠劲,打得欧阳雯清的身上瞬间布满了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痕。
而姬无月并未就此罢休,她那邪恶的眼神中透露出更加可怕的意图,又想要让一个肥头大耳的人对欧阳雯清施暴。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欧阳雯清不知从哪儿爆发出一股巨大的力量,她拼尽全力挣脱了压制她的人的手,不顾一切地从一旁的窗户直接跳了出去。幸运的是,这个窗户正对着街道。而就在这万分危急的关头,刚好有一个打更的路过。此时,街道上空荡荡的,只有那打更人的梆子声在寂静中回响,仿佛是命运的救赎之音。
打更的听到声音,下意识地朝那边望去,只见她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已然昏迷。打更人连忙快步走过去,尝试将她唤醒。而楼上的姬无月或许是担心事情闹得太大,毕竟在京都这等地方,私底下偷偷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尚可,若要光明正大地行事,那是断断不能的。彼时的欧阳雯清脑子里犹如一团乱麻,嗡嗡作响,她强撑着拖着那浑身是伤的躯体,步履蹒跚地往家里的方向走去。
郑云楚听完这些,手指紧紧攥起,关节都已捏得咔咔作响,愤怒的情绪仿佛要从他的身体中喷涌而出。
原本他想着,京都这地方,权贵云集,到处都是些位高权重惹不起的人物。但姐妹俩来这里办报社,有周夕瑶这位公主护着,而且周夕瑶必定也会让她爹——这一国之君参与进来。在他的设想中,那姐妹俩在这偌大的京都不说能够横着走,至少也不该是随便哪个人都能欺凌的。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理所当然认为的事情,竟然还是出现了不该发生的状况。一想到这里,他的心就揪了起来。倘若那晚欧阳雯清失了身,或许今日都不一定还能再见到她。光是这个假设,就让他不寒而栗,内心充满了后怕和对那恶人的痛恨。此刻,他在心中暗暗发誓,定要让那些作恶之人付出惨痛的代价,绝不再让姐妹俩受到任何伤害。
了解了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后,郑云楚便带着姐妹俩回了住处,由于是临时决定来京都,郑云楚也没有提前安排住处,所以汪康泉等人都只能暂住在客栈里,而郑云楚则是去了欧阳姐妹的住处,只带了汪来福和汪得弟等五六个人作为护卫。
欧阳姐妹住的是一座小巧的院子,里面尚有几间空房。而且自从上次出事之后,周夕瑶格外上心,特意派了人在门口护卫。
郑云楚看到这几个护卫的模样,心中便有了几分思量。只瞧这几人的站姿、神态,就感觉这几人皆非等闲之辈。然而,若是在出其不意的情况下,面对汪康泉等人的突袭,这些人恐怕也没法在他们手下走过一个来回。
虽说如此,却也能从中看出周夕瑶的用心良苦。她定是费了不少心思,才挑选出这几位护卫,试图为欧阳姐妹撑起一片相对安全的天空。尽管这保护并非无懈可击,但这份心意着实难能可贵。
欧阳雯清就这样毫无顾忌地哭了好长一段时间,渐渐地,她的哭声逐渐停歇了下来。也许是因为哭得太久,身心俱疲,已然耗尽了所有的力气;又或许是在这悲伤的时刻,她幸运地找到了可以依靠的港湾,从而获得了些许慰藉,让内心的痛苦得以稍稍平复。 比如说,就像一个在狂风暴雨中漂泊已久的小船,终于寻到了一处宁静的港湾得以停靠;又好比是一个在黑暗中摸索前行的人,突然看到了一丝温暖的光亮,从而找到了方向和依靠,阳雯清也是如此,在哭泣之后,慢慢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