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又可怜兮兮地用手指揩了一下面颊,露出被染成灰黑色的指腹。
“不要拿自己粘上去的灰尘说事。”
另一人毫无动摇。
“怎么这样啊~?”
女人泄气地趴下去,伏到早就被擦干净的老旧木桌上。
“真是的,本来就不该是这么麻烦的事情,不是吗?”
“明明有好多个机会可以强制破解掉大恶神的封锁的……”
白发女子嘟着嘴,趴在桌子上,无聊地玩弄着自己的发梢。
她藏在桌下的脚轻轻摆动,戴着指环的可爱脚趾微微蜷缩起来。
“但你也清楚,那要付出怎样的代价,不是么?”
罗穆路斯闭着眼靠在墙上,冷淡道。
对这梦魇的看热闹不嫌事大,罗穆路斯已经体会得很清楚了。
“我想,在她看来还没有要做到那一步的程度。因为当下有着更完美的可能性存在。”
“欸~?”
梅莉眼珠子一转,拉长了语调。
“看来你知道些很有意思的事情呢。能不能告诉我,那是什么啊?”
“呐~呐~!”
“别不说话呀,反正我又不会说出去。”
“好不好呀,好不好呀?”
梅莉夹着嗓子,重复请求道。
罗穆路斯不语,只是沉默。
“……”
“那,我出去看看总行了吧?你总不能让我闷死在这里吧?”
梅莉试探性地往外挪了挪脚步。
罗穆路斯没有反应。
但没有反应,就已经是最大的反应了。
梅莉眼睛一亮,撒腿就跑。
“呜呼!那我就出发啦!”
“放心好了,我会好好用魔术藏起来的,不用担心~”
伴随着梅莉的远去,工厂内变得十分安静。
“……”
罗穆路斯抬起头,透过上方的小窗,望向接近白色的天空。
“阿胡拉(智慧),你究竟从他的身上,看到了什么?”
如雕像般巍然不动的男人喃喃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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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正在被人念叨的鬼畜白毛男,还在和怀里的吸血鬼小姐大眼瞪小眼。
“我是爱尔奎特!你的名字是?”
爱尔奎特睁大眼睛,期待地等待着以诺修斯的回答。
“……以诺修斯·萨洛斐尔。”
以诺修斯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报上真名。
“唔,好帅气的名字,就是叫起来有点不方便呢。”
“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就叫你阿诺(ano)了,怎么样?”
爱尔奎特缩着肩膀笑道,脸颊上浮现出可爱的红晕。
该说不愧是白姬吗,感情色彩鲜明得过头了,以致于界限相当的分明。
因喜悦而产生的红晕,不会让人有一丝她在害羞的错觉。
这样的爱尔奎特,已经有十分的可爱。
但听到她的称呼,以诺修斯还是眼皮一跳。
那我问你,那我问你。
你是男的还是女的?
如果你是女的话,你为什么要演奏春日影(bushi)?
那我问你,你是人还是吸血鬼?
如果你是吸血鬼,你说这样的话。
那我问你。
你为什么要这么没有礼貌地叫别人“那个”(bushi)?
那我问你,那我问你。
你为什么要叫我“肛门”(意大利语)?
啧。
这个名字(ano)真是充满了槽点。
不行,我不是东京爱音,也不是常熟阿诺,更不是意大利人的沟子。
我要坚决地抵制这种叫法!
“我觉得不怎么样。”
以诺修斯冷静道。
“诶~?怎么这样?”
“我觉得挺好听的呀,阿诺。”
“有种dokidoki的感觉。”
爱尔奎特一边说着,一边被以诺修斯放下来,用套着靴子的脚踩住地面后很配合地站好。
“先别管那个听起来很生草的昵称了。你能告诉我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吗,爱尔奎特?”
以诺修斯开始惯例盘问。
爱尔奎特想了想,用空想具现当场做了个白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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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锵锵锵,爱尔美老师的课堂开始啦!”
她兴致勃勃地戴上银框眼镜,用马克笔在白板上画了个黑色的圈,又在圈旁边画了个抽象小人。
“咳咳!”
爱尔奎特装模作样地咳嗽两下,吸引以诺修斯和远坂凛的注意力。
她指向那个黑色的小人。
“如你们所见,这个人是我一直在追杀的对象,他叫罗亚。请好好地把他的样子记住。”
“不,这谁啊?”
远坂凛对爱尔奎特拿火柴人当通缉令的行为无力吐槽。
“然后呢,这边这个是字面意思上的洞。”
爱尔奎特又指向黑色的圈圈。
“无视我?!”
“咳咳,远坂凛同学,上课请保持安静。”
爱尔奎特气鼓鼓地用马克笔敲了敲白板。
“我们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