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没说完，却在这里停顿再来，似乎等待着宋逸的回答，“是”或者“不是”。

宋逸却有所预感，先一步反问道：“你在拱火吗？”

说燕唱月坏话的人太多，用言语离间的也有，那些含糊的措辞，连“言语中伤”都算不上，更像是观点表达，但这一次……宋逸有种不祥的预感。

夏皓也不生气，笑着给出答案，并自顾自的继续讲下去，说：

“你记得她，真糟糕啊，就像她的命运一样，不死不休的经受折磨。”

小主，

“你是什么意思？”宋逸问。

夏皓答：“你该去怀疑，该去猜测，像一个宝宝，去探索这个世界，而不是张着嘴，等燕唱月将他想要的喂给你。”

宋逸没接话，手在空中一翻，再次捞出枪械，也重新将枪口对准夏皓，这次不是威胁，他直接扣下扳机。

枪声在限定的范围内，响声格外清晰，子弹击中对方的肩，所携带的力量将人后推，最前面的夏皓失去一条手臂，身上挂着血迹，在狰狞当中，显得有些恐怖。

夏皓没退，也没逃，甚至没去处理伤势，依旧盯着宋逸，嘴巴在一张一合，继续说：

“不要害怕，宋逸，你已经猜到了吧，你早该猜到的，当死亡成为最低的标准，那么生存会变成酷刑。”

宋逸也望着夏皓，视线落在那染血的脸上，他的呼吸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开始加重，即使他用力握住手枪，将它牢牢地托住，手指也不受控制的发抖。

夏皓平静地说：“资源掌握在家族手中，平民神选者会成为货物，如果不幸运的话，一旦被发现……”

“砰——”

宋逸再次扣下扳机，手心的汗打湿枪托，他的手臂开始颤抖，完全是下意识在开枪，想要阻止后面的话，但不得不说，也的确有所作用，前面的夏皓倒下，头颅已经模糊，被厚重的红白所覆盖。

但没有散开，没有融入空气，像每位星尘死后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