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逸叹口气，将纸团重新揉好，只是捏在指尖，没有再进行回复。

他们传了十多分钟纸条，老师还没来，在教室里面，几乎没有学习气氛，学生也更为活泼，除去传纸条和看课外书，还有人悄悄聊天。

有前两天衬托，“正常”的课堂再出现，反而显得更加诡异。

宋逸正要顺着思考，又看到纸团飞过，依旧来自应如是，但这次不是传给他，目标竟也是茉莉。

他下意识想，真是无耻之徒，要开始哄骗小女孩了。

但下一瞬，他的回忆跳动，跳出茉莉刚才的话，句句都是贬低，声声都是批评，所以，宋逸又想，应如是大概是去挨骂的。

宋逸放松下来，望着空中飞舞的纸条，采取发呆的方式，等待双方的沟通结果。

几分钟后，茉莉再次抬手，将纸条抛给宋逸，正面写着两个字，“合作？”

宋逸将其翻过来，背面是聊天的内容，依旧是应如是主动，第一句便是“合作，你们人多，再这样下去，我没得玩了。”

茉莉没有直接拒绝，表现出与外貌不同的成熟，真就与对方就“合作”一事，展开一番沟通。

在末尾处，是应如是的笔记，他写下“好，不算合作，我是归降的那款，是主动投诚的类型，如今只渴望大人们的垂怜，请您好好待奴家喔。”

宋逸的手一抖，差点将它撕碎，好在他克制住了，但抬头看向茉莉时，眼中还是带上疑问。

他想问“这时候还故意恶心人，咱们真的合作吗”，但没机会说出口，茉莉已经摇头，用动作示意他安静。

好吧。宋逸叹口气，刚接受未来，就听见“嘎吱”的声响。

没有上课铃响起，但有人将门推开。

在轻柔的脚步声中，是一名穿着布鞋的妇人，此时缓缓走进来，脚步都有些蹒跚，倒显得声音格外洪亮。

“同学们，新的一天，刚开始呢，怎么就这样没精神了？”

“先振作起来，我要公布一件事，一个大好消息，不适合垂头丧气的听。”

她刚说完，便有同学发言，大声问：“老师，什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