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她直接蹙起眉,抬手用绢帕掩唇干呕起来。
众人视线刹那间尽数落在她身上,本是假意,可这般干呕两声,倒是真将她害喜的症状给勾了出,呕的更是真情实感。
皇后长眸微微眯起,视线落在她小腹上:“本宫曾听陛下提起过,裴夫人有了身孕,想来是害喜之症罢?”
苏容妘呕的难受,即便是无心卖可怜,眼眶被着泛酸的感觉熏的发红:“劳娘娘体恤,近些日子确实害喜严重了些。”
皇后神色有一瞬的变化,轻叹一声:“啊,原是如此。”
她略等了等,也未曾等到皇后就此免去她诵经的事,而是似陷入回忆之中:“本宫当初怀太子时,他也折腾的厉害。”
苏容妘用帕子轻擦唇畔,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接她的话。
裴浅苇倒是一直处于状况之外,闻言惊诧开口:“嫂嫂怀了身子?怎得未曾听兄长提起过。”
苏容妘随口应答:“月份太小,不好同人说。”
她抬眸,轻轻看了皇后一眼:“竟是未曾想到,夫君先一步告知了娘娘与陛下。”
话落,她即刻便又呕起来,捏着帕子的手紧攥着还有些发颤。
直到皇后看不下去,才对身后宫人吩咐道:“先搀裴夫人去偏殿歇息罢,再叫人去请个太医来。”
苏容妘这才垂下眼眸,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任由宫人扶到了偏殿。
偏殿之中放着软榻,苏容妘呕的胃里跟着疼,直接侧卧在榻上,多少也沾了些难得能在她身上寻觅到了柔弱模样。
她心中还在思虑着对策,也不知叶听有没有将消息传到裴涿邂哪里,可他即便是知晓了,后宫之中他一个外臣又如何能进得来?
正思虑着,便有人将太医领进来,搭了她的脉,确实说她这一胎怀相不好,害喜也会更严重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