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容妘盯着他看,顿时反应过来她为何会熟悉。
“你……你是谭策?”
这人面上明显一愣,旋即无奈一笑,抬手将自己面上的面巾取下,露出的是一张故人的脸。
“没想到姑娘还记着我。”
说句不好听的,此人生的一脸凶相,确实很难忘记。
她当初因阿垣的缘故出入镇南王府,时常跟在世子妃身侧,偶尔也能见一见镇南王世子身侧信重之人。
谭策便是其中之一。
“谭大哥,你怎会也在此处,这么多年来你一直跟着阿垣在一起?”
谭策点了点头,原本想好的说辞,也在陡然间识破身份后有些难以说出口。
熟悉的称谓好似将二人拉回到了五年前,心口的酸涩免不得要让人堵塞难受。
苏容妘也是在此刻才发觉,谭策面上多了一刀明显的疤痕,叫他一张本就极具凶相的脸更是平添了些可怖。
但她却并不害怕,只有心惊:“谭大哥,你脸上的疤是什么时候填的?”
此刻谭策也不再唤什么沈姑娘,只叹气一声:“妹子,这时候你还管什么疤,比你沈郎君来,我这疤又能算得了什么。”
他扯了扯唇,更是苦涩难挨:“当时出了事,能留下一命已然是难得,于我这常年习武的大老粗是一道疤,于沈郎君可是要命的。”
苏容妘瞳眸振颤:“昨日来同我传话的人说,阿垣病了是不是?”
“何止,怕是剩不得几日了。”
他说话不带什么转弯,直白铺陈,砸得苏容妘分不清他究竟是不是在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