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妇!”苏父蹙眉,“姻亲不在,自然得想办法,裴家不喜欢咱婵娘,还将人特意送了回来,为什么你就没想过?”
他恨铁不成钢道:“说到底妘娘也是咱们家的孩子,若是裴家喜欢,能不顾及脸面?且看着罢,他定是在家中坐等咱们上门去,主动让妘娘为继室嫁过去,如此名正言顺,姻亲还不断。”
孙氏自是为女儿鸣不平,连带着也讥讽几句:“那小娼妇哪里是能听咱们安排的,你省了这条心罢。”
“她就是不听也得听,她娘如今还葬在外面,她若是老实听话,我便派人将她娘的坟迁回来,以正妻之礼葬入祖坟,她岂能不从?”
孙氏瞪圆了眼,满是不可置信地望过去:“她是正妻,那我是什么,夫君,你我多年的夫妻莫不是不作数了?”
她早年间也是靠着狐媚手段立足的,即便是如今年岁大了,遇到不顺心的事,用的也是这招,只可惜哭起来不如年轻时梨花带雨惹人怜惜,反倒是因哭的太多,惹得人心烦。
苏父不想与她解释纠缠,干脆道:“你也是,在乎那些虚名做什么,人都不知死了多少年,如今婵娘也没了,咱们得先把淮尽扶起来再说,让妘娘顺心又有什么不好,你啊,见识就是短浅!”
孙氏仍旧在委屈,只是说到儿子,到底还是有些犹豫动摇,她扑到女儿棺材前,痛诉几声不甘与无奈,却是在这时,外面小厮匆匆忙忙跑进来回话:“家主,县主到怎么府上了,说是要吊唁咱们姑娘。”
苏父一惊,虽不知其用意,但也知不能怠慢,赶紧将人请进来。
就等待这一会儿的功夫,苏父陡然想起来这个县主。
当时裴涿邂暗示他管好妻子时,便是因妻子找了妘娘麻烦,至于为何会注意到妘娘,便是因听说了县主针对妘娘的事,此后裴涿邂亦是将这个仇报了回去,县主也避了好久。
可如今他却是突然想不明白,当初被县主针对的,到底是妘娘还是婵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