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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尔摩德的去向?我怎么知道。”
坐在阁楼里咬着笔尾巴的唐泽,仗着电话对面的人看不见自己的表情,很不客气地翻着大大的白眼。
“别这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库梅尔。她那天下车就去找你了,之后几天发送的邮件也不看,电话也不接。”对电话里唐泽万分无辜的惊诧口吻,琴酒毫不买账。
库梅尔和波本呆久了,别的学没学会看不出来,尔虞我诈的本事是越发进步了。
要是库梅尔说什么他信什么,迟早会被这个阴险的小子坑死。
“啊,你如果是问那天分别之后的事情,确实,她来找过我。”把针管笔拿在手里转了两圈,唐泽随意地说,“我还没计较她不打招呼就擅自跑来找我挑拨离间的事呢,怎么反而责怪起我来了。”
“挑拨离间?”
“是啊,说着一些类似‘教你怎么整垮波本’、‘在波本有事找你的时候,顺便帮我点小忙’之类的话。”唐泽用笔卷了一下自己垂落在腮边的头发,语气越发无奈又无措,“我和波本前辈相处愉快,合作无间,她这样挑拨我们内斗,真的不算违规吗?”
这下不止是琴酒,坐在另一侧隐约听见了对话内容的伏特加眉头都拧紧了。
库梅尔这人,胡扯就胡扯,语气这么真挚怪恶心人的。
“这种话留着恶心波本去吧,住口。”琴酒直接打断了对面接下去的表演,直入重点地说,“你们两个分别之后呢,她有什么奇怪的表现吗?她手里有我交给她的东西,突然失联非常麻烦。”
其实已经对贝尔摩德的去向有猜测的唐泽没太所谓地哼哼了两声:“我们是产生了一点点不愉快,不过,在警告过她之后,我们就和平地告别了。起码在我离开前,她都是正常状态。你不如试着联络一下她的社会身份‘克丽丝’,她似乎是叫她的助理接她走的。”
又进行了几句没营养的追问,没能从唐泽这得到有效信息的琴酒终于挂断了电话。
“什么叫留着恶心波本。”放下手机,唐泽回头看了眼监工一样坐在他身后的安室透,“污蔑,这是纯粹的污蔑,我们难道不够合作无间吗?”
眉头一样拧得死紧的安室透,也纠结地看着唐泽。
话是好话,问题是想到先前瞒着自己搞东搞西的操作,怎么听着就那么别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