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在门口,看着有些慌乱的希芙。那燃烧的黑焰超过了他的认知,其位格比黑焰研习者要强上不少。
“像是普通的流浪者,这种伤势怕是难以挨过明天,不如放手,令他沉眠此处”他再次开口,可语言并非出自他口。
“你还留着他不过是因为他还有利用的价值,他还可以作你的基石与描点”
“传闻在交界地,有名为画家的木屋,在这片森林之外,那壶村之外的荒野上便有一处,据说承载者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他满怀欣喜的期待着交界地,可未曾亲眼看到过”
“让他留在这,同那画家一起,此行有我便行,我代他完成使命,替他接续命运”
慵懒的声音环绕在希芙的脑海深处,令她治愈的双手为之一顿,那如同恶魔的低语蛊惑着她,令她放弃涅拉尔。
她目光一凝,在那开裂的伤口之处,在那精神与灵魂裹挟之处,那被肉体所禁锢的囚笼里,衣衫斑驳的涅拉尔开口。
那是留下的,代表着自由的囚徒。
如今在这副躯体崩溃之际,那座牢笼门开了,只是那道身影依然站在里面,未曾踏出一步。
他只是用言语,不断的刺激着眼前具象化的希芙。
只是对方没有回应。那张无相的面孔好像多了其他表情,挣扎与痛苦。她没有回应,只是俯身靠在涅拉尔的心口,听着那死寂之声。
“你想留下吗”
她抬头看了看涅拉尔的眼睛,那双暗淡的眸子下,缓缓的摇了摇头,好似躯体的本能。
“我明白了”她开口笑道,而那道蛊惑的声音消失不见。
她起身走出木屋,森林中的目光依旧小心翼翼的看着她,不敢贸然向前。
“四位冠名,冠名之下的数量在二十左右”隐秘商人有些沉默的开口。
“我还懂些草药之道,你去寻些草药,我为其缝合伤口”
“我不放心你”希芙淡淡的看了眼商人,神色冷漠,察觉到对方手臂上悬挂的铃珠。
她想起了宁姆格福的涅拉尔冠名的一刻,受赐的铃珠,眼前之人恐怕不是简单的隐秘商人
而是那英雄之境的铃珠猎人。
“我手中确有史诗级的灵珠,你帮我救活他我便予你,此外你若想出手的话,这些林中的野兽你未必能赢”希芙开口。
“哎呀,说什么呢,我不过就是彼鲁姆大道一位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