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漪本想着尽快结束这闹剧,可是这小可怜还什么也不知道,想让这个闹剧持续到结局,那自己就让这把火烧到他身上好了。
随即,岑漪轻一抬手护卫也就放开人,立在一旁。
阿介连滚带爬地从护卫脚边离开“大人!奴也是受人指使,砚公子毕竟是奴的主子,没办法违背……”
砚安的表情一下子凝固住,不可置信地看向阿介。
“阿介?你…你在说什么?”
他像是极其的愧疚,眼泪鼻涕哭了满脸“砚公子,虽然您是奴的主子,可奴实在是于心不安,公子之前命奴偷盗贩卖的财物,奴还留有证据……”
“哦?留有证据?”岑漪瞧了一眼震惊到还没回过神的砚安,轻笑了一下。
“是的大人。”正说着,阿介就匆忙地在怀内摸索,片刻就掏出了几页纸张“奴时时刻刻害怕东窗事发,证据奴都随身携带。”
纸呈到岑漪面前,上面大大小小的各个当行的明细,林林总总算下来有将近百两。
岑逾白紧张的看着岑漪的表情,可那张脸上始终都是淡淡的,没有过多的表情。
“阿安,好好看看吧。”岑漪甩手,将那几页纸丢在砚安的脸上。
那几页纸薄薄的,可砸在脸上的重量仿若千金,只感觉面颊被剐蹭得火辣。
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审视、鄙夷、嫌弃。
各种各样的情绪仿佛实质一般,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那几页纸张很薄,薄得能透过纸张看见自己因为紧张发白的指尖。
他是不识字的,茫然地看了一会儿,只能求助地看向岑漪,见大人没有什么反应,面色发白了几分。
“这……”岑逾白迟疑地开口,目光里带了些怜悯“表姐,砚公子兴许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才…”
这看似替砚安辩解的话一出口,就将砚安指使仆侍偷盗财物的事情,一下子坐实。
砚安跪在地上不住地摇头,眼泪大滴大滴地落在纸张上,晕开一片字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