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郎君对我们太小心翼翼了些,可是你对他严厉让他怕了?”
这话问住了岑漪,她是有些恶劣的,莫名喜欢欺负欺负砚安,看他啜泣着不敢哭出声,那模样岑漪每每想起来就想瞧他落眼泪,再好言好语的安慰他一番。
岑漪原先是最不喜欢哭哭啼啼的男子,只感觉他们麻烦虚假得很,现在换成砚安,他就喜欢的紧了。
见岑漪沉默,林宁有些了然地垂了垂眼睛,提议道:“不如,我给殿下介绍一位男教习?想必宅子里的生活无趣,砚郎君若是愿意,也可以当作一种消遣时间的法子。”
这话点醒了岑漪,想到在谷城时砚安对识字很感兴趣的表现。
那时候她认为赏砚安些字帖便是恩赐了,如今却觉得那太过怠慢,与以前的想法全然不一样了。
“那我先多谢林公子。”
“殿下不必客气,砚郎君想必还等着殿下,一个人在陌生的环境,砚郎君定是想殿下想的紧。”林宁打趣的笑起来,引得鬓边珠翠摇晃发出碰撞的声音。
包厢内。
砚安的座位不靠近窗边,无法瞧见岑漪是否回了酒楼,他有些坐立不安,听着包厢外人的脚步声音,几次以为是岑漪,期待却都落了空。
犹豫半晌砚安才从座位上站起,推开窗子,踮起脚尖向外望。
天香居外的雪被清扫的十分干净,就连门口的迎客松都被摇晃掉了雪花,在素白的冬日里显示出别样的绿色。
没有妻主的身影,是没看到吗?
砚安正想着再向外探出一点身子,却感觉身后一灼热的身体靠过来,一双手也将他圈禁在窗户旁边。
“谁……?”
砚安惊的一抖,卯足了劲儿就去推身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