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请了教习,试图扩大他心上的小小院子,可院子仅仅变大了一点点。
砚安不知道这样自私的想法是不是不正常,可他只是想自己的妻主平安。
这些日子,砚安知道自己的话一直围绕着出征,危险,担心。再怎么,妻主也定是听烦了。
“阿安,我知道你的担心,我虽然出征,但我会给阿安写信,这样不就知道我日日在军营做了什么吗。”
岑漪手压上砚安的手,让自己的体温传给砚安,想通过这样的方式安慰砚安。
砚安只感觉岑漪温暖的手覆盖上他的,那样温暖的温度,仿佛侍从岑漪心底里涌出来了,霎时暖了砚安每一个冰凉的角落。
蜡烛吹熄,床幔垂下。
衣衫尽数挂在床外的衣架上。
砚安就像是把这次的温存当作最后一次,说什么都不要岑漪引导,反而是大着胆子自己来。
可砚安房术不精湛,跟了岑漪后,又都是岑漪主导。
如此,紧张生疏的情绪交织,汗水悄悄浸湿了他的额角,与眼眶中即将决堤的泪水交织在一起,模糊了视线,也模糊了现实与情感的界限。
砚安抖的不成样子,眼泪也借着这股劲儿流出来。
“唔……妻主,帮、帮帮我……”
他求。
岑漪并不想让出征前的这一次变成什么不好的回忆,也能感受到此刻砚安那浓重的不安,便立刻扶住砚安的腰,将他整个人抖拽进怀里。
“妻主、一定要给阿安写信……”
砚安眼泪汪汪的强调,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像是一个再讨要奖赏的小孩子。
与文宣国的一战,少则三个月,多则半年。
尤其这一战又是在一场计谋中打响。
砚安熟睡时,已经是半夜。
但岑漪没睡,手指正摸索着砚安绣给他的荷包。
“咚咚咚。”窗外被人敲响。
岑漪耳朵灵敏,迅速地捕捉到这细微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