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可要回信?”
岑漪沉思起来,她做了两手打算,若秦素违背约定,不管这些船员的性命,她便借文宣之手处决这些船员,将所有的证据递给桑闻国,只要简单宣扬几下民众情绪,以桑闻女帝的性格必然大怒施压文宣。
如果遵守约定,这几人便依照秦素的情报,酌情放归。
只不过这些放归的人,是策反其为她做事,还是用毒药来控制,就是另一说了。
在一旁的砚安原本是不想看的,但余光瞧见上面的字迹十分眼熟,就认不住开口。
“妻主…这是谁的信?字迹好眼熟……”
叶曲一愣,心惊胆战的瞧了一眼砚安,不知道他怎么回突然开口。
岑漪回过神,不自觉摩挲了一下手指。
“叶曲,你先下去。”
叶曲额头微微冒汗,以为岑漪要训斥砚安,将她赶走是为了保留砚安颜面,急忙出去了。
随着叶曲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帐内再次恢复了宁静。
砚安也意识到自己说话的不妥当,但他直觉岑漪不会呵斥与他,瞧见岑漪目光投过来,才有些局促的解释。
“这可是商船上那位大姐秦素的字迹?”
岑漪诧异的挑了挑眉毛。
“阿安怎么知道?”
砚安仔细的回忆了一下。
“我被人关在商船的时候,她们以为我是妻主的通房,不识字,所以在看管我的时,打牌凑趣儿,看信件都没有避着我。
尤其是这个大姐,有一次……可能是为了考验我是否识字,接连将信件放在一旁引我去看…上面写的皆是秘密汇报的信件,什么我这个货物已经没用,今晚便取我性命抛在河里……”
砚安面色难看,因为他当时真的被吸引过去看,瞧见那几个字几乎吓得肝胆俱裂。
但砚安察觉到身后秦素的影子就映在脚下却迟迟没有动作,砚安猜到这次是对他的试探,强装镇定的将下方沁了墨水的纸张抽出,颤颤巍巍地揣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