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你发烧了。”左钟还没到保温杯不离手的年纪,贺庭洲平日也不是那种喝热水的人,上车的时候就没备。
“那你坚持一会,再有快一个小时就到了。”
贺庭洲没吭声,霜序感觉到一束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转过去,跟他对视几秒。
默默把自己包里的保温杯递过去。这还是沈聿给她装的。
大少爷还是不接,理直气壮地:“烫。”
真难伺候。霜序只好把热水倒进杯盖里,吹了几下,感觉差不多了再给他。
贺庭洲这才抬起娇贵的手,接过去,轻抿一口。估计还有点烫,他皱了皱眉,但没再挑剔,慢慢悠悠地喝起来。
喝完一杯,他把杯盖还给霜序:“饿了。”
左钟说:“我这还有能量棒呢,你吃吗?”
贺庭洲:“太干。”
“面包?”
“不新鲜。”
“香蕉苹果橘子?”
“不吃。”
左钟叹气:“那你想吃啥啊,我的爷。”
那束目光又落到霜序身上。盯。
她也很无奈:“我没吃的。”
贺庭洲纡尊降贵地:“那给我剥个橘子。”
“……”
霜序只好把橘子拿过来给他剥。
从小都是被沈聿照顾的,现在反倒成了他的临时保姆,被迫任劳任怨地伺候了他半个小时。
到收费站时,陆漫漫从另一台车过来,敲敲车窗,坐上副驾。
“沈聿把她们带哪去了?”
“放心吧。”左钟一副老好人的口气,“不杀人不抛尸,法治社会。”
想也知道沈聿会给她们一个教训,陆漫漫沉默片刻:“是不是我本来也该在那辆车上?”
左钟看出她心情不好,安慰道:“想什么呢,那事跟你又没关系,咱们这么多人呢,还能让她俩把你给冤枉了啊。”
“子封没告诉我你要送戒指的事。”陆漫漫这话是对霜序说的,“我不知道戒指在你那。”
开车的左钟马上诧异地看向她:“那刚才妹妹跟子封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