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教练没品出他不动声色结束话题的意图,继续道:“贺家那位?我记得霜序比赛那天他也来了。”
付芸说:“那阵子他跟阿聿走得近,常来家里做客的。”
燕城谁不知道贺家,在豪门中也是金字塔尖,秦教练问起:“他结婚了吗?”
“八字没一撇呢。”付芸说,“要说庭洲长得一表人才,又高又帅的,不知道能迷死多少女孩子,司令就这一个儿子,肯定要为他打算的。”
霜序低头吃蟹黄,两耳不闻她们的闲聊。
秦教练不知怎么突发奇想:“他跟你们阿聿走得近,近水楼台的,怎么不让霜序跟他试试呢。”
这话让桌上其他三人齐齐一顿。
霜序勺子里的蟹黄洒在了碟子里,她勉强镇定地放下勺子,没让其他人看出异样。
“教练,你别开我玩笑了。”
“害羞啦?”秦教练笑着说,“我可是认真的,没拿你取乐。”
她又对付芸道:“宋司长对霜序一点都不上心,眼里就只有他自己的官位,他不准霜序参加比赛这事我能记他一辈子。霜序拿了冠军,这多光荣的事啊,说出去也给家里长脸,他不想霜序出现在公众面前,觉得丢人现眼,那是因为他自己心虚!我看他也不会费心给霜序找一门好婚事,这事还得你们帮她操心。”
付芸着实没往这方面想过,愣了片刻,道:“贺家是好,不过庭洲性子捉摸不透的,没听说正经交过什么女朋友,估计还不想定下来。家世上,也是我们高攀了,长远之前的事他出了很多力,对我们家有恩,我们再上赶着结亲的话,倒显得想扒着人家不放了。”
秦教练:“有恩才要亲上加亲嘛。”
沈聿拿毛巾擦着手,淡然地打断:“没这个打算。”
霜序是他养大的,一贯跟监护人一样护着,要不然也不会特意请她来做客,陪霜序叙旧。
秦教练也就是随口一提,看出他不喜欢这个话题,识趣地没再继续说下去。
吃完饭,秦教练又跟霜序说了很久的话,离开沈家时已经很晚。
霜序肚子有些不舒服,回房间才发现例假提前来了。
沈聿去庭院里抽了支烟,回来时,正看见付芸跟佣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