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绰摇头,“四兄,你再猜猜。咱们虽然不熟悉这几位壮士,可是他们彼此之间应该是熟悉的。若是易容成他们中的一员,很容易就会发现的,不就等于是羊入虎口,?尹九不会行此蠢招的!”
“那是谁?好绰绰,你就别再卖关子了!急死我了!”刘谦道。
刘绰却不慌不忙,拾起筷子,又吃了起来。“你好好想想!”
刘珍道:“我知道了,是驿卒。”
刘谦道:“可按照刚才绰绰说的,驿卒之间也是相互认识的啊。”
曹氏拍了儿子胳膊一下,提点道:“你这孩子,张刺史派来的人就是来保护我们的。说起来,跟咱们算是一条心的。若是发现有人不对劲,自然是会告诉我们的。可驿站里这些驿卒呢?不过都是些一起做活计的,跟咱们家有什么相干?便是发现了也不会告诉咱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要不影响到自己,说不得,连他们自己的头儿都不会告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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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事之间的相处之道,自然是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
相比刘谦一直专注于读书,曹氏生活阅历丰富,自然一下子就想到了关键之处。
“对啊,那咱们只要留意着驿卒里头有没有居心不良接近我们的。不就好了?“刘谦恍然大悟道,”“不过,绰绰,你是怎么想到的这些的?”
这样想的灵感其实来自于当年她在英剧《Sherlock》夏洛克福尔摩斯第一季中看到的一个案子。
社会关系完全无干的一批死者死于非命,凶手是位出租车司机,才能让被害人在雨夜全不设防地上车,跟他走。一般遇到命案,总往情杀、仇杀、财杀的角度思考,很少有人会想到,这世上有人就是以杀人为乐的。更何况,谁会随便上陌生人的车?
这自然是另一种形式的灯下黑。
在刘谦再次说出‘一母同胞奈何大脑回路不同’的言论前,刘绰道:”我曾听张刺史家的十七娘说过一个泗州的奇案。说临淮县有段时间接连发生命案,死者男女老少都有。凶手用的杀人手法都一样,总是先把人勒死,再扔到汴河里,然后在河岸上放一封亲笔书写的遗书。让死者看起来就像自杀一般。因为死者之间毫无关系,又都有遗书在旁。所以,最开始,官府并未把这些命案当回事,全都是以自杀结案的。最开始,临淮县的百姓传的也都是那些男女相约殉情的艳情故事。后来,才渐渐发觉有些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