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像是亟待爆发的火山,只是站在她身边,被她注视,也有一种快要被烤焦的焦躁感。
上一个给她这种感觉的是江辰。
江辰的情绪更压抑,更粘稠。
如果说孙白情的情绪色,是红色,那江辰便是黑色,会将靠近的一切吞噬掉的黑色。
孙白情的情绪暴怒是看得见,可以预防的。
江辰的情绪感染却是无形的,等反应过来时,人已经被他的黑色情绪染脏了。
叶柔一直清楚这一点,但她仍然情愿留在江辰身边。
她要小心不被黑色情绪吞噬,还要仔细将黑色情绪控制在白线内。
光是江辰一个,叶柔已经很累了。
她的身边,不能再多一个。
叶柔待不下去了,沉静道:“我还要回去上课,先走了。”
“听我讲个故事的时间都没有吗?”孙白情语气很低,听起来很小心翼翼。
“抱歉,我真的该走了。”
叶柔坚持要走。
“叮当!”
铁钉撞在玻璃底部发出的声音,让叶柔停下脚步。
她回头。
孙白情晃晃手里的玻璃罐子。
里面赫然装着一个锈迹斑斑的铁钉,和之前发现的前两枚铁钉一模一样。
“这是唯一能定我罪的证据,我可以把它给你,唯一的要求,听完我的故事。”
叶柔闭上眼睛,轻叹一口气。
已经看见的东西,怎么再装作没看见。
她沉默走回去。
孙白情灿然一笑,眼里带着得逞后的狡黠。
“一个很短的故事,你放心,不会耽误你很多时间。”
她拍拍床边。
叶柔坐下。
孙白情注视着叶柔,她的目光不像是在看人,反而像是在看一件很易碎,需要保护的美丽瓷器。
“从前有个小女孩,她出生在一个很古板的家庭里,在她之前已经有了两个哥哥,一个姐姐,而她是最小的一个。
四个孩子只有爹是同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