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病房被一脚踹歪，脏兮兮的鞋踩在洁白的床单上，康光宗顶着油乎乎的大脸凑近，呲开满嘴黄牙：“老子跟你说话呢！”

恶臭扑鼻，江辰拧眉，目光很冷。

康光宗最厌恶他的眼神。

一个疯子，居然敢用这种眼神看他！

“砰！”

一棍子砸在江辰腿上，正中膝盖，江辰疼的闷哼一声，冷汗顺着鬓角滑落。

真实的痛感让他瞳孔骤缩。

这不是梦。

他回到上一世了。

那叶柔呢？

康光宗用棍子顶着0号脑袋，“老子问你，昨晚你到底看见了什么？”

0号是精神病院的老人，也是李院长关注的重点对象。

因为他没病。

但他又必须是个疯子。

康光宗自觉领会到李院长的意思，重点关照0号。

0号就像个死人，不怕疼一心想死，不像其他病人一样会喊疼。

好几次，康光宗都因为下手太重，险些把人打死。

但幸好，0号命硬，几次都被救了回来。

反倒是康光宗因为险些把人打死，不仅没升职，反而被倒扣了工资。

他因为办事不力，被李院长警告不许再打0号。

康光宗不服气，觉得都是0号拖累了他，不能明着来，他就暗地里折磨0号。

米饭里掺沙子、玻璃片，被子里夹针，往杯子里尿尿……

各种整人手段层出不穷。

可惜，0号从不上当。

唯一一次成功，0号用他送进去的碎玻璃片割腕了。

康光宗差点被开除，在李院长面前，再三保证绝不会再犯，院长才放过他。

这几天，医院里来了一个长得很漂亮的精神病人，康光宗注意力被转移，忘了报复0号的事。

轮到他晚上值班，趁无人注意，他偷偷潜入了女精神病人的病房。

原以为这傻子会乖乖配合他，没想到对他又抓又咬，康光宗气急，抡起电棍砸了下去。

女精神病人脑袋被砸烂，一命呜呼。

康光宗怕死了，慌乱之下，他把女精神病人从楼上推了下去，试图伪装成她是自杀。

他慌慌张张擦掉满地的血，累的满头大汗从病房里出来，迎面撞上了0号！

0号幽幽站在走廊尽头，英俊阴骘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

康光宗险些被吓尿，腿一软，瘫坐在地上。

0号悠然走开。

康光宗回去越想越担心，生怕0号看到了什么。

等调查的警察一走，康光宗就匆匆跑来了0号病房。

他必须知道0号看见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