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您干什么去?”叶柔纳闷。
刘玉堂愁道:“我去看医书,既然你要留下这个孩子,我也要做好准备。”
江辰捏着脉枕回来,见刘老头往外走,叫住他:“我老婆身体没事吧?”
“哼。”刘玉堂狠狠瞪了他一眼,没说话,背着手慢悠悠走了。
江辰被瞪得莫名其妙。
——
崔波跪在青石板上,正午的太阳火辣辣烤着,不一会衬衫湿透,黏糊糊贴在身上,汗珠大颗大颗滚落,他却不敢擦。
四合院里摆着几个莲花缸,嫩绿荷叶吐露,淡粉荷花露头,大尾巴金鱼半露头,鱼唇张合吞吃着饲料。
“有心争似无心好,多情却被无情恼—”收音机咿咿呀呀的唱着戏曲。
站在莲花缸前的老人,花白头发梳的板正,面色肃穆,垂眸盯着浮浮潜潜的小鱼。
“那小丫头怎么样?”
崔波连忙道:“刚开始又哭又闹,折腾累了才消停。”
孔良才沉声道:“让你们抓个小丫头,怎么还搞出人命了?”
“我的人赶过去的时候,那女人就死了。”崔波为自己辩解。
“我收到消息说那女人是勒死的,不是你们干的?”孔良才戳戳冒头的小鱼,滑溜溜的小鱼从他指尖溜走。
“我的人赶到的时候,那小丫头害怕缩坐在一旁,女人已经口鼻溢血死了。据那小丫头说是一个五大三粗蒙着脸的崔波窜出来杀的人。”
崔波又道:“已经让人去找了,一定能抓到他。”
孔良才回头,看他的目光极冷。
“把你的人都撤回来。”
崔波不解:“不抓人了?”
“蠢货。”
孔良才把盛着鱼食的碗砸在他身上:“大张旗鼓抓人,是生怕安全局怀疑不到你身上?”
崔波被砸了一脑袋鱼食也不敢躲,直愣愣受着,干脆利落道歉:“是我做错了。”
孔良才收敛了怒气,“起来吧。”
崔波颤颤巍巍站起来,跪久了的腿麻的厉害,他不敢捶,咬牙忍着。
“过来坐。”孔良才招呼崔波坐下。
崔波小心搬过椅子,只占了一点位置,脊背挺得笔直。
孔良才垂头泡茶,动作流畅,很快茶香散开,沁人心脾。